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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鸾儿果然去了牙行,找了相熟的官牙叫她帮着买几个下人。
到得下午时分,那孙牙婆便带人上了门。
照李鸾儿的要求,这次孙牙婆带的是一家四口,据说是去年南边某地遭了水灾,这一家四口逃难到得北方,逃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初冬了,他们便在凤凰县安顿下来,平时寻个工做,倒也能养活自己。
只今年一过年,这家的婆娘便病了,为了给她治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还欠了一屁股债,没法子,这家人只得自卖自身,想着阖家卖出去,到一户人家做工,起码,一家人不分离。
孙牙婆带人上门的时候,李鸾儿正和李凤儿打了水打扫屋子,见孙牙婆来,便停下手里的活计叫了金夫人,三人一起去了厅堂。
待见到那一家四口,李鸾儿就有几分满意。
再瞧瞧金夫人,果然也是脸上带了笑,李鸾儿便知道她没有瞧错,这一家人都是老实的。
这家的男主人姓马,三十多不到四十的年纪,瞧着便是能干活又厚道的,他婆娘姓郑,人称郑氏,虽穿的破旧了些,可打扮的很是利落,瞧着是做活的一把好手。
另,这家一儿一女,儿子十五六岁的年纪,女儿小些,十二三岁,都已经能干活了,倒省的李鸾儿再买人。
金夫人问了几句话,李鸾儿又瞧了一遍,便把这一家四口留了下来。
因着是阖家一处卖的,这价钱上就便宜了些,四口人统共才不到三十两银子,李鸾儿觉得真是很便宜的。
签了卖身契,金夫人就给马家四口分派了工作,这马冒领了看门和打扫前院的工作,他儿子马方则是跟着李春做活,郑氏和她的女儿马小丫留在后院,郑氏领了厨房的差事,马小丫则跟着李凤儿做活计,另外,这娘俩个还负责后院的卫生工作。
分派完了活计,马家四口也不歇着,立时寻了屋子一通的安顿,把自家的东西安置好了,就开始洒扫庭院,准备晚饭,那马小丫更是勤快的,立时就帮着李凤儿去擦拭家具。
有了下人,这日子就过的不一样了,比原先轻松了许多,李鸾儿也有了闲心思去打猎。
这日,她才叫马方往严家送了信,只说她要上山打猎,问严小公子去不去,严家只说叫她等等,并没有给下什么准确的回信。
又等了一天,严小公子严承憬就上了李家的门。
见了李鸾儿,严承憬别的话没有,先喝了好几碗茶水,笑道:“你这宅子收拾的倒是挺好,干净利落,又透着几分雅致,虽说小了些,可倒也是个好去处。”
李鸾儿笑着应了几句,问他:“我这几日可是要上山的,你到底去不去,给个准话。”
严承憬摇摇头:“恐怕你上不了山了。”
“为什么?”李鸾儿一时猜不透严承憬这话什么意思,她心说这古代可没禁止人上山打猎呢,这又不像现代讲什么退耕还林,讲什么保护动物,按理说朝庭是不会禁止入山的,怎么严承憬如此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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