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地咬唇,最终摇摇头。
白瑾靠上来,无声无息环抱住她,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要是平时指不定撩得她一阵心悸,可此刻,红芜只觉得像凌迟酷刑。她听见白瑾低沉地嗓音在耳边响起,薄唇若有似无地亲吻着她的耳垂:“红芜,别骗我。”
她神色复杂,脑海中的场景仿佛再一次浮现了出来,婴孩的鬼哭狼嚎,仿佛挂起的阵阵阴风,她猛然惊醒,深呼吸几下,拍了拍白瑾的肩膀将他拉开一段距离,她状似轻松一笑:“真没有。”
白瑾看了她许久,红芜越来越坐立难安,仿佛他腿上有钉子一样,不自觉地就在他腿上动。白瑾深沉扫视着她的眼神忽而变得灼灼,他握住她的腰际将她贴近自己,沉声道:“你别乱动。”
红芜不傻,即刻感觉到了他某处的躁动,立刻安静了。
刚还焦躁不安一瞬间心跳得极快,红霞慢慢在她的脸上蔓延开,逐渐要延伸到耳根子。
这一不注意……就要擦枪走火啊。
白瑾冷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我知道林止蔺可能对你说了些什么,你最近才躲着我。可你放心,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跟止蔺学了这么久的法术有一部分原因也是这个,我会拉小我们之间的距离,所以你别再逃避了。”
或许之前这话对红芜来说是一记安定剂,可此刻……
太晚了。
原还蔓延霞红的红芜神色很快黯淡下来。
她敷衍点头,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就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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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止蔺始终对于那傀儡符很在意,他觉得自己肯定在哪儿见过那符咒,于是告假又回青城山了。白瑾倒也痛快,直接准了他回去,正好过他跟红芜的二人世界。
凉爽的夜晚,霓虹灯初上,“禁果”的大门闪烁着魅惑的光芒,靡靡之音从门内隐约透出。这是本市数一数二的酒吧,内里的狂欢仿佛和门外是另一个世界,踏入一步,空气都浑浊了起来。
红芜不喜欢跟人触碰,在群魔乱舞的时刻四处躲闪,迷乱的灯光让她看不清人群的缝隙。忽而有人猛然撞了她一下,那人抬头超她礼貌性一笑:“抱歉。”
那是个漂亮的女人,画着精致的浓妆,昏暗的酒吧内她一双迷离的眼睛流光溢彩,她的脖子上戴了一根黑色的项圈,下面吊有金属的圆环,十分性感。红芜随意地点点头,侧身想让她过去。擦身而过的时候,忽而有光照射过来,她无意地一瞥,见着那根项圈遮住的地方,似乎有一圈浅浅地痕迹露了出来。
很浅的痕迹,却是几乎围着脖子一圈,像是做过疤痕修复的刀疤。
这么长的刀疤?
她待要仔细看看,那光线早就移向别处,女人也在黑暗当中渐行渐远,留下红芜愣在原地。
“你怎么在这儿愣着儿?”白瑾走了一阵见她一直在原地不动,奇怪地看她。吵杂的打碟声几乎掩盖了他的声音,肤白貌美的美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旁边不断有男士用暧昧地眼光打量着站在那儿的红芜,白瑾威慑地瞪了那群人一眼,上前将她拉走。
他以为红芜哪儿不舒服,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温热的触碰让红芜瞬间回神,她瞧见白瑾面色不善,条件反射问:“怎么了。”
“把你放出来还真是只引诱饿狼的小白兔啊……”他放下手感叹,微微地醋意让红芜有些摸不着头脑。
见她不明所以,白瑾又笑了笑:“不对,是老狐狸。”
红芜可不觉得这是在夸她。她无语地看着莫名其妙突然吃醋的某人,竟然觉得有些可爱。
忽而就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所以在老狐狸面前放尊重点,小狐狸。”
这突如其来亲昵的动作让白瑾一愣,他眼眸深沉,紧紧地盯着面前笑靥如花的红芜。这两天来第一次主动的触碰,竟让他一瞬间心神荡漾开来,他牢牢地盯着她的笑容,好似下一刻要消失殆尽。
红芜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堪堪地要收回手,忽而被旁边的酒保轻轻拍了拍肩。
这一碰不得了,白瑾跟红芜同时发射出杀人的目光,射向来者。
酒保有些尴尬,兀自干笑道:“这位小姐,有位老板有请。”
“谁啊?”
酒保指了指二楼,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一位花甲老人打开了二楼的窗户朝她举杯示意。
一瞬间,红芜想起来了。
那天在墓地的……好像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