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缺
第一次读《大唐》的时候竟然没有意识到宋缺的超卓实力,可能当时对四大门阀没有太大的好感吧。《大唐》也可以说印证这样一句话“干的好不如娶的好”,双龙各有宋缺石之轩两大超级岳父护航,何愁大事不成?在很多人眼中宋缺除了老婆又缺陷其他都是完美,但我却觉得宋缺有问题。宋缺的两个女儿实质上都是政治联姻,当然这是门阀的传统也无可厚非。但宋缺与李密联姻却殊为不智,有损他这位战略家的名声。李密声势虽大,但与翟让一山不容二虎,背后有着很大的隐患,这点杜伏威都看得很明白。而且以李天凡后来的表现,宋玉致嫁到李家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宋缺看上寇仲是想让寇恢复汉人的正统,而寇仲争天下的根本目的是反抗门阀的压迫,只不过他们共同的敌人是李阀罢了。最后宋缺全力支持寇仲的时候,寇仲已经在是为汉人的正统而奋斗了。这是黄易偷换了概念还是宋缺利用了寇仲?而宋缺被梵清惠说服也是早晚的事,九刀战约只是一个转化宋缺思想的工作步骤。毕竟宋阀与李阀并无最本质的矛盾冲突。假如寇仲为了理想坚决不退出的话,宋缺在梵清惠与寇仲之间会选择谁?而且宋缺很少去关注宋玉致的感受,无论女儿对寇仲的感情如何,宋缺看重的只有与寇仲联姻的价值。宋玉致埋怨寇仲物化他们的爱情,但为何不去埋怨宋缺的冷漠?相比之下倒是邪王更有疼女之心,从来不利用自己女儿的幸福追求任何利益,他看重子陵更多的是为了石青璇的幸福。宋缺也逃脱不了门阀的旧俗。
石之轩
大唐第一人之争众说纷纭,三大宗师显得略为保守,宋缺石之轩两位绝世惊艳则难分高下。邪王鄙视天刀不过是废铜烂铁,天刀笑邪王无胆上岭南。九刀之约为何约的是宁道奇?五百万字的天地还是容不下邪王天刀之战。第一人先不作猜测,再说石之轩。一计可以兴国,一言可以亡国的绝世才华,纵横天下,屹立不到的超强手段,突破身体极限的绝顶武功,睥睨天下群雄的冷傲作风,足以让魔门第一人傲视天下。而那个神伤魂断,才情四溢,羁旅天涯的落拓文士则征服了读者的心。武功分裂,性格分裂,人生分裂的石之轩的惊艳光芒显得异常的妖异。几乎从任何一方面讲,石之轩都异常与大唐的各大高手,有着“诸葛智多而近妖”的不可思议的“妖”。黄易为石之轩量身定做的各种变身已经非常可怕,一句“浑,厥可灭”搅乱大隋天下,尽现苏秦张仪的纵横捭阖之功;邪王在武学的贡献更是前无古人,“花间”“补天”两个魔门中不起眼的门派在石之轩手中发扬广大,“不死印法”不仅是一种武功,更体现了石之轩旁人难及的思想深度。“花间派”唯美之极其,“补天阁”无所不用其极,邪王将魔鬼与天使糅合在一起,黑与白协调搭配却又是偷学佛门的心法。武功说到底也是思想的一种体现形式,“花间”象征唯美,“补天”代表绝对的功利化,而佛门心法则是正统中庸的体现。老子曰:“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大伪”,魔门起源于与儒道佛正统对立的边缘,与正统理性的对立,导致了魔门的极端化。表面上魔门是无恶不做的邪恶之源,实质上魔门是作为儒道佛正统的仁义的对立面发展过来的。魔门与佛道的对立,使得魔门否定正统与理性,趋于非理性化。过度的非理性化产生了魔门的邪恶,一般如安隆等人恶性膨胀,稍好一点如赵德言祝玉研的极度功利化。而石之轩则是魔门的反思者,甚至是叛逆者。石之轩曾经向徐子陵透漏过自己的思想路程。石之轩学习佛门武功的同时,也学习了佛法,但后来认识到佛法的虚无性,进而否定了佛道两门。可见石之轩既不认同了魔门的思想,也否定了佛道的思想,这就造成了老石潜在的精神分裂。徐子陵与石之轩曾经讨论魔门治理天下的可行性,从石之轩的看法颇有尼采“超人”的味道。打破旧的观念准则,自己成为制定新的观念准则的超人。但石之轩却像《罪与罚》中的拉斯科尔尼可夫企图成为超道德的强人,杀死放高利贷的老太婆,随之而来的却是赎罪的回归。石之轩幻想自己就是那个制定新准则的超人,(他也一定程度上具备这种能力),并且将之付注实际,从石之轩的目标来看,统一魔门一直是的首要目的。石之轩与祝玉研碧秀心的两次爱情的悲剧收场,根本原因也在于石之轩的超人意识。慧剑斩情丝的邪王并没有踏上他的超人之路,一个转身回头回归与忏情。少了一个超人的邪王,多了一个魂断天涯的精神分裂症患者。荒村南边,石之轩为祝玉研黯然吟诗“莫道行人照容鬓,恐惊憔悴入新年。”,大雨中的东大寺门外,石之轩羁旅归来为碧秀心肠断:““三十年来寻刀剑,几回落叶又抽枝。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罪与罚》是宗教的赎罪,《大唐》是诗意的回归。龙泉城中,石之轩轻驾小船相会祝玉研吟唱:“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驱车策马,游戏宛与洛。”石之轩更像《古诗十九首》中流浪的游子,迷茫于人生苦短的痛苦中,放浪于素衣尽染的风尘里,肆意高歌着胸中复杂的苦乐悲喜,万千心绪交织为茫然一片,映衬着他绝世的才华与风度,留下无数迷人的幻影,难以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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