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9年,诺贝尔评审委员会破天荒地将物理、生物、化学三个奖项颁给了青年超科学家张雄大。
正当超科迷们欢欣鼓舞、吐气扬眉的时候,张雄大却公开宣布不打算接受这几个奖项。他回答记者道:“这啥鬼毛的评审委员会也太小家气了,要颁就将全部奖项颁给我,拿区区几个奖项来搪塞,这说明他们还没有真正接纳超科学,起码在心底还是抵触的。”
但是不管某些人如何反对和抵触,超科学时代已经宣告来临了!
九月,西北大学开学季,经过严格挑选的30名超科班学员已经在课室就座,导师张雄大点完名之后,坐在课室正中位置的一位女生举起手来,大声说道:“报告导师,我叫肖丽,是超科班第31名学生。”
“我怎地不知道还有第31个名额?“张雄大愣了一下,问:“你爸是国家主席?”
“并不是。”
“是国务院总理还是联合国秘书长?”
“也并不是。”
“西北大学的校长?”
“也不是。”
“那凭什么?“张雄大问。
肖丽说:“因为我觉得30不少,31也不多,而我综合考核得分排名第31,如果超科班多招一名学员的话,刚好就是我。”
“30就是30,不多也不少,超科班并没打算多招一名学员,连旁听生都没有!”张雄大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位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课室里发出一阵哄笑,肖丽略显尴尬,坐在旁边的一位女学员劝道:“小妹妹,你还是走吧,你以为咱们超科班是幼儿园大班,谁都可以进来的?咱们这30人都是博士生学霸,像大姐我还是双料博士,挤破了脑袋踏着别人的尸体进来的,你高中还没毕业就想跟我们平起平坐,让我们颜面何存?你还是回去考完高考,起码研究生毕业了再来吧。”
在嘲笑声中,肖丽迟迟凝凝地站了起来,缓缓地向课室门口走去,眼光仍不死心地看向讲台,希望张雄大发挥点怜香惜玉的精神,让她留下来,可是张雄大低着头看着讲义,并没有理会她。
等她三步两回头走到课室门口的时候,张雄大却忽然叫了一声:“等一下。”她惊喜地回过头来,只见张雄大仔细地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连连点头,说道:“长得还不错,脸蛋儿标致,身材高挑,凹凸而错落有致,今年多大了?”
“十六。”肖丽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我要为咱们男同胞争取一下福利,我们超科班需要一个美女花瓶来点缀,只要你每节课都坐在刚才那位置,这样,不管期末考核考得如何,我都给你及格。”张雄大带着一点挪揄的口气说:“我们上课,你让我们赏心悦目即可。”
刚才发言那位女博士不满地说:“我抗议,我也是美女呀。“
“你是美女,这无可否认,但你是花瓶吗?“张雄大说道,女博士立即回道:“当然不是,我是美女科学家,不是被你们这些臭男人当摆设看的。”
“这就对了!”张雄大说。
“花瓶就花瓶!”肖丽感觉就像被人调戏了一番,坐回到刚才的座位上,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您刮目相看!“
十六年后,远在万里之外的美洲,城市最黑暗的角落,陈英小从垃圾桶里翻到一台像古董一般的手提电脑,让她更惊喜万分的是,这台电脑还有电源而且居然能用。
开机联网,她急忙键入一个网址,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一篇网志,网志的内容如下:
这是我第30次坐在郊野公园这张腐旧的木制长椅上。
长椅的另一头,一如既往地坐着一个老头,瘦得像干枯的树桩,手里拿着一本线装的古书,眼光却透过薄薄的镜片投射在我身上。口中像梦呓一般自言自语:”…东高拦雨,东高拦雨…”声音很小,但很清晰。
但我全神贯注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我不是来听跟这老头唠叨佛偈的,这老头也不是这次时空倒转的主角,我之所以一次又一次地坐在这里,完全只为下一秒的到来:一位风姿卓绝、美丽大方的年轻女子会向我走来,然后我们会相识、相知和相爱,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我们会非常愉快地生活在一起。
这是我生命的全部!是我人生中最精彩的一个月,一个月30天虽然短暂,但是如果将这30天不停地重复,亦足以构成完美的一生。
我一次一次的将时空倒转,就是为了这30天和她在一起的日子。
那风姿卓绝的美丽身影如约而至,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是一位脸盲症患者清晨醒来看到身边熟悉又陌生的爱人一样:我们之前尚末谋面,但已经相识了很久。
而每次见到她,我都怦然心动,心跳加速。
“鬼毛的东高拦雨!”我起身走向我的女神,我口中说着,虽然这些台词无关紧要,但时空倒转很微妙,我不想因为少了这句台词而引起什么其他微小的蝴蝶效应,影响了我和她的相遇、相识、相知和相爱的过程。
就像第一次相遇时那样,我已经被那迎面而来的风姿卓绝的美丽身影完全吸引,漫不经心地对那老头说:“鬼毛的东高拦雨,让它滚蛋吧!这里是我的时空、我的世界、我的宇宙,人类几百万年的进化和文明史,甚至宇宙的深,物质的广、生物的多样以及世间一切的繁华喧闹、美丑善恶,都只是我人生的蓝屏背景……”
“很久没见了,你现在还好吗?”陈英小忧郁地自言自语,这篇网志的主人陈英小认识,一个让她时刻牵挂的人。
翻开上一篇,网志的内容如出一辙:这是我第29次坐在郊野公园这张腐旧的木制长椅上……除了30变成29之外,其他的文字一字不差,下一篇就是上一篇的复制粘贴。
陈英小食指轻点,忍不住给网志的主人写下了以下这段文字:
亲爱的张雄大,我最真挚的朋友!
你最新的一篇网志是36个月之前的
而距上次与你匆匆一晤也已经有6年多,整整76个月2300个日日夜夜
你现在是否还在电脑前?这封信你会不会收到?我不知道
我希望你已经在某个遥远的地方展开时空冒险,和你亲爱的丽一起
我一直在关注你的网志,但是我没敢给你留言
我不希望打扰你和丽的美妙旅程
我不知道你现在过得怎样
至于我……请不用担心,我一直过得很好很快乐
都说时间能够治愈一切,对我而言亦是如此
我不知道你那里消息是否畅通
这个世界(也有可能只是北美或者仅仅是我所在的这个城市)几乎开始有点不太正常
人们的热情似乎有点过了头
我不是明星,我一直很低调地生活
可不知什么原因,人们见到我就发疯地追赶围堵,不管是认识的不认识的,老的少的,甚至街边的流浪汉。
现在,我寸步难行,躲在这个城市最黑暗的角落,看着头顶上的星辰
微风从指间流过,入夜星辰闪耀,陪伴着我的却只有黑暗
我有些伤感,但是请不要为我担心
我不害怕
因为即便我失去了所有
仍然还有你,还有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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