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还是那样热闹。
楼重重站在那,看着好友谢容笙站在不远处,正在被她的母亲审问着。
想想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有点意兴阑珊。
“发什么呆?”罗非走过来问道。
“谁发呆了。”楼重重随口回了一句。语气有些无精打采。
罗非仔细看了她一眼,又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谢容笙一眼,笑起来:“你这是羡慕呢,还是嫉妒呢?”
“……”楼重重回过头来,白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都不是。”
其实谢容笙两情相悦,她是羡慕的,不过现在,她的心里面并没有在想这件事。
罗非勾了勾嘴角,也不再逗她:“因为阿络?”
“……”楼重重没说话。多少,有一点吧。
“阿络都没事,”罗非笑道,“你这又是怎么?”
“我在想,”楼重重说,“我们以后会不会变成那样的大人啊?”
他们在年轻的时候,也许也有着好奇心,也许也很宽容。
可是随着阅历的增长,越来越刚愎自用。
“这个嘛。”罗非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以后的事,又有哪个人敢拍着胸口打包票啊。
“万一……”楼重重又问,“万一我也只喜欢上了一个普通人,没有按照我爸妈的心意来呢?”没等罗非回答,她又接着说道,“阿彧的妈妈……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宁可我爸妈打我骂我扣我零花钱,也不想他们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给我喜欢的人难堪,那简直比我自己难堪还要……”
刚才她都觉得,乔彧实在是太可怜了。
不过,没等她把话说完,罗非噗哧一声的笑了。
“……”楼重重瞪着她,没好气道,“你笑毛啊?”
人家正伤感严肃着呢。
“我就是想到了点以前的事。”罗非笑着说道,“假如你喜欢的是5%,你爸妈应该挺欣慰的吧。”对上楼重重可以杀死人的目光,他接着说道,“你上初中那会儿,喜欢上一个偶像小鲜肉,信誓旦旦要等长大了好嫁给他,把你妈愁的不行,所以现在,可以算是进步了。”
“……”楼重重无言以对,理亏的收回了目光,嘟囔了一句:“年纪小,不懂事,以前的事干嘛还拿来说。”
“这件事告诉我们……”罗非托着长音卖了个关子。
楼重重果然上钩:“告诉我们什么?”
“告诉我们,”罗非笑道,“没事别把自己形象塑造的太优秀。那么听话,那么懂事,很累人哒。”
“……”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乔彧处处都好,只是对贺一络表现出了那么点好感,在大人们的心目中好像就叛逆了。
而她呢……进步什么的……楼重重品了品,觉得这话有道理是有道理,但怎么好像在骂她呢?
她于是翻了个大白眼:“你什么意思啊你?”
罗非哈哈笑起来:“别对号入座呀小姐姐。”
虽然有点讨厌,但跟他聊了几句,心情没那么闷了。
楼重重朝周围瞄了一眼,问道:“其他人呢?”
“其他人?”罗非也瞄了一眼,抬手指点了两下,“阿酒在那,楼楼在那。”
“阿平呢?”
“大概……跟他爷爷回去了?”
“阿络呢?”
“阿络……”罗非又扫了一圈,“不知道啊。”
乔彧两个人都没提,他反正是不会出来的。
贺一络其实是去了洗手间。
方便一下,再整一整妆容,女生么,大多如此,后者为重。
她走进去时,洗手池前正有两个女孩站在宽大明亮的镜子前补妆。
年纪来看跟她差不多,不过脸很生,之前应该并没有见过,在镜子里对上了目光,大家各自移开,贺一络径自往里走。
谁知道隔间的门才关上,那两个女孩就开始说她。
“今年荣华一年的5%,那个叫做贺一络的可真不简单。”
“谁说不是,也不知道交了什么狗屎运才进了学生会。”
“看见她身上那条裙子没有,据说抱上了万盛的董事长的大腿。”
“不然就她的身份,凭什么能来这里?”
“现在大概正做着梦,以为自己可以嫁入豪门吧。”
贺一络:“……”
她坐在那,听的有点想笑。
这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她有时候真的是不明白。这种人到底是目的何在。
为了羞辱她还是为了挤兑她?上下两张嘴皮子,说破天又能怎样?不仅目的达不到,反而暴露了自己的低级粗鄙。
也或许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得到一时的满足吧。
她摇了摇头,并不打算理会,却听到隔壁隔间的门被人推开,然后响起了一个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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