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要么就把命留下吧!”
银冷冽听着,轻嗤了一声,道:“要是两样都不能留下呢?”
贼头眼睛一瞪,一刀横在了银冷冽的喉咙间,道:“老子没给你第三条路选。”
琉璃微微心惊,侧头却见银冷冽伸出手指夹住了刀身,脸上是许久未见的张狂霸气的模样:“所以,第三条路要我们自己走出来呢!”
银巽和琉璃与帝王配合得极好,银冷冽话音刚落,银巽便借着马背的力量带着琉璃飞身出了包围圈。楚立则护在一边。
帝王手指一动,将那刀捏得微微弯曲,然后一震,直将那贼头震得差点落下马。
游丝出袖,银冷冽站在高处,静静地俯视着这一群错愕的马贼。温柔的丝毫无声息地剥夺了他们的生命。银巽没有带武器,只是平静地将马背上的人脖子扭断,然后飞身到了那贼头的旁边。
那贼头看着眼前这一切,只觉得像遇见了黑白无常一样可怕。嘴里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一翻身便落下了马。
“我…我有眼不识泰山,各位英雄,请放过!”贼头满脸是汗,看着周围的弟兄一个个连反抗都来不及便死去,心下凉了一片。今日这是撞上邪神了啊…
银冷冽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面前,看了他一会儿,道:“除了你们,还有谁会在这波音城来作乱?”
这群人只是看起来强壮,也不是多厉害的武功,没道理让波音城怕成这样,肯定还另有隐情。
那贼头吞吞吐吐了半天,道:“另外的人,我不知道,是其他山头的,我…”
话音未落,一道游丝便勒紧了他的喉咙,银冷冽嘴角带着残忍的笑意,慢慢地走了过来,道:“想清楚了再说,不然,脑袋会没有的喔!”
贼头吓得一抖,连忙道:“不止一两群,自从去年第一批人来了波音城发现没有人管的时候,附近的山贼便都来了这边。每隔几日便洗劫波音城。我的确是不知道他们其他人的底细,我也只是跟着他们来的而已…”
银冷冽点点头,游丝收紧,隔断了贼头的喉咙。
琉璃瞥他一眼,淡淡地道:“他都说了实话,为何还是要杀了?”
“马贼留着好玩儿不成。今日放了他也是放虎归山,祸害的还是那些平民百姓。”银冷冽笑道:“再说,他脑袋还在呢,我是守信用的。”
银冷冽细细回想着这人刚刚的话。附近的山贼是都来波音城了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想去见见这里的城主。
一进城主府,众人便都皱起眉来。
银冷冽抬头看向主殿的内室,却见一片狼藉,没看见人影,倒是有一地的酒坛子。银巽和琉璃随后走进来,都纷纷皱眉道:“好大的酒味。”
银冷冽脸色微沉,朝内室的*榻走去,掀开帘帐,却见*上横躺着一个人,看不清面容,衣衫也是不整不齐,正呼呼大睡。
“这…难不成是城主么?”琉璃睁大了眼睛,看着*上那一堆布,惊讶地道:“马贼横行,这家伙居然在睡觉?”
银巽瞅着,摇头道:“你应该佩服他,居然门也不关地就这样睡着,简直是不怕死。而且看这样子,还是喝得烂醉。”
帝王走到*边,毫不留情地伸脚将*上那人踹得翻了一个身。那胡子拉碴的脸便露了出来,嘴巴动了动,依旧在沉睡。帝王看得好笑,道:“现在杀了他,是不是都没有感觉还在梦里做着什么好事儿呢?”
银巽面无表情地点头道:“您可以试试看。”
*上的人嘟囔了两声,好像感觉到了杀气似的往*里面滚了两圈,裹进了被子里。把外面这三人看得又好气又好笑。琉璃看了也来气,外面的百姓正在水深火热中,他竟然还在这醉生梦死的。
想罢,她上前直接一脚踩在了那鼓起的一坨棉被上,虽然她一个女儿家,但是力道半点儿也没省。
“唔。”被子里传来一声闷哼,琉璃退后,银冷冽拿短剑将棉被划拉开,露出一张痛苦的脸。
“痛死了,房梁砸下来了么?”那人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了看眼前的情形,不由地怔了怔,道:“马贼么?”
银巽笑了一声,带了淡淡的杀气道:“正是来取你性命的马贼呢?你逃是不逃?”
揉了揉睡得迷糊的眼睛,南不归喃喃道:“马贼怎么跑这里来了,好好的不去打家劫舍,杀什么人呢?”
银冷冽错愕地看着他,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琉璃觉得这人甚为有趣,便道:“马贼杀人夺财,本来就是常事,你以为残杀百姓就不会残杀到你头上来么?好了,现在起来把值钱的交出来,然后把命也留下罢。”
南不归摇了摇头,总算清醒了一些,看着面前这紫衣女子道:“这么漂亮的人,也当了马贼么?还不如寻个好人家嫁了,过上安稳的日子呢。”
琉璃被他噎得一顿,然后扑哧笑出了声,道:“你这是在感化马贼么?”
南不归很正经地摇头道:“马贼若是这样就被感化了,那我也就不用花那么大的力气了啊。三位远道而来,不只是为了和在下装马贼玩儿吧?”
三人一愣,却不想这看起来浑浑噩噩的人竟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呢!帝王不禁好奇地问:“你如何知道我们不是马贼?又如何知道我们是远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