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慌。那你便帮本宫送去,也别耽误了贵妃娘娘的时辰。”
几罐儿东西捧到面前,琉璃挑眉,侧头看了孟庄妃一眼,道:“娘娘,这罐儿上可有封印?”
庄妃一愣:“什么封印?”
“既然是要入口的东西,还是仔细些好。”琉璃拿过一个罐子看了看:“只是简单地盖着口子可不行,中途有人可以打开呢,下毒了也未可知。娘娘不想惹麻烦的话,便拿来封蜡,仔细封好才是。”
庄妃抿唇,讶异地看了琉璃一眼:“本宫倒不知,你有这样细腻的心思。也罢也罢,秋红,去拿封蜡来。”
身后的宫女应了,往锦安宫里跑去,琉璃静静地站着,等她们将几个罐子都一一封好,才接了过来,往锦瑟宫而去。
“主子。”菊香跟在后面不满地道:“庄妃凭什么这样使唤您,随便叫个宫女去就可以了,非得让您去。你的位份也跟她差不多,她就欺负你比她晚进宫而已!”
琉璃摇头:“她比我位分高,哪怕不得*也是可以压我一头的。在这宫中,能不竖敌,就尽量少惹个敌人。况且,今日庄妃不叫我去,锦瑟宫那个主子怕也按奈不住要见上我一面的。 ”
翡翠听得扑哧一笑,上前接过主子手里的几个罐子,与菊香分抱着,道:“叶贵妃,没能得逞,昨晚上肯定被气得够呛。”
“翡翠,少说话。”琉璃喝斥了她一声。
抬头一看,前面就是锦瑟宫,琉璃抿唇,抬脚走了进去。
“臣妾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安。”琉璃恭敬地朝叶贵妃行礼。
叶贵妃正倚在软榻上绣花,见进来的是安琉璃,不禁有些微微惊讶:“怎的倒是你来了,庄妃呢?”
她是叫的庄妃给她送东西来,难不成庄妃是故意刁难了这安琉璃来么?
琉璃想了想,疑惑地道:“臣妾还以为是娘娘要臣妾送来呢,庄妃娘娘说不舒服估计是回宫里用膳了,所以遇见臣妾,便吩咐臣妾送来了吧。”
“你说什么?”叶贵妃皱眉,低喝了一声:“在本宫这里,想挑拨不成??早上还见她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再加上,如今她最不待见的人就是安琉璃了。那孟庄妃是故意要给她添堵吗?
琉璃看着叶贵妃,不禁轻轻摇头。“臣妾确实不太清楚。”
“庄妃娘娘到底有没有病,想知道也不是难事,臣妾是否挑拨,娘娘查查便知。”琉璃吩咐菊香翡翠将罐子放在桌上,便行礼道:“庄妃娘娘的东西已经送到,臣妾便告退了。”
言罢,趁着叶贵妃还在发呆,便退出了锦瑟宫。
叶贵妃到底在想什么呢?琉璃看着红色的宫墙,静静地想着。她如今对自己颇为忌惮,相信她不会再明面上跟自己过不去了。暗地里的话就说不准了,唯有自己注意一点。
回到红鸾宫,便见喜禄公公脸色大喜地等在门口。琉璃好奇地看着他:“喜禄,这是怎么了?”
喜禄朝琉璃行了礼,朗声道:“主子,没事儿,只是奴才刚刚听见有风声说,皇上今儿晚上要歇在红鸾宫。”
歇在红鸾宫?琉璃愣了一会儿,随即反应过来,这又不是第一次,用得着那么开心吗?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皇上*爱娘娘,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用得着那么大惊小怪吗?”菊香没好气的赏了他一个脑瓜子。疼得喜禄直呼,“皇上今晚可是给娘娘赐浴华清宫……”
华清宫?
“这是哪儿听见的风声?”琉璃看着喜禄问。
“奴才方才去内务府领一些缎子,便遇见了叶贵妃宫里的两个奴才,他们伴着嘴挤兑奴才的时候说:‘贵妃娘娘一句话,皇上便*幸德妃娘娘,今儿晚上要皇上*幸庄妃,还不是娘娘一句话的事情。别以为受*多了不起,还不是咱们贵妃娘娘恩赐的。’”喜禄面有忿色,怒道:
“奴才忍着没有回嘴,倒觉得这锦瑟宫的人也太没有形状,连奴才都如此张扬跋扈。。。”
琉璃听着,眼神暗了暗,随即抿唇道:“难为你了,这些话听着也就是了,后宫最近不安生,能少掺和就少掺和,皇上毕竟是皇上,那些人敢那样说话,便总有一天会自食恶果。现在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他人没有犯到头上来,都先不理罢。”
喜禄听着琉璃平静的声音,竟奇怪地也跟着平静了下来,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道:“奴才过激了,主子从容冷静,才是大家风范。”
“后来呢?”菊香也忍不住问道。
“这后来呀!那两个奴才一转身便撞上了龙泽宫的洪公公,两个奴才的话被洪公公听个正着。他马上下令以胡事生非之名狠狠地打了他们二十大板子。那场面,可爽快人心了。”
“是吗?老天爷开眼了。”菊香微笑的道。
喜禄说完,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洪公公怕奴才口无遮拦,回来将事情告诉娘娘。会惹得娘娘不高兴,所以特意提前给奴才,说皇上早就下了旨,今晚上要摆驾红鸾宫,给主子赐浴华清宫。”
琉璃笑了笑,接着一想:“意思是皇上今天晚上直接会在红鸾宫歇下么?”
“那是……”喜禄满脸高兴。
“那你还不下去准备准备?在瞎乐什么?”琉璃没好气地嗔了喜禄公公一眼。
“是…奴才这就下去准备准备。”说罢,喜禄一溜烟便跑了个没影。
琉璃笑了笑,这喜禄是银冷冽身边的洪公公*出来的。很是机灵,本来是在龙泽宫当差,但是想着不日便南巡,想着把他支到红鸾宫伺候习惯了。到时候,南巡跟着去就不手忙脚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