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见证了这一历史时刻的人们,还津津乐道一代帝凰的绝代风华。这一天,世人为凤倾玦见证,然而自这一天起,凤倾玦也开始了她帝王路的征途。
凤倾玦以一己之力力敌众位死士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多时便已传遍各国权贵耳中,这个新晋冒出来的丫头,再次引得所有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驻,包括停留在凤曜国皇城的赫连枫。
趁着月光正好,沐浴完毕的凤倾玦掀开被子准备就寝,刚碰触到被子的指尖猛然顿住,这里好像和自己离开之前有什么不同。
在天阑的时候,她就有一种怪癖,对自己生活的领域里的每一样东西了若指掌。这算是一种强迫症吧,所以只要有人进入她的领域,或是将她的物品挪动分毫,她都能了然于心,这次也一样。
顿住的手在掀起锦被的一瞬间,猛然变掌为爪袭向左后方的位置,掌心凌厉的掌风将层层纱幔吹起,露出一道身影。凤倾玦没有卸下手中的力道,仍是步步紧逼。
来人在凤倾玦的步步紧逼之下不紧不慢地与之对招,凤倾玦在趁对方不及转身之际,以迅耳不及眼耳之势滚向纱幔,而后单膝跪地,伺机而动。
纱幔的遮掩将对方的视线隔离在外,凤倾玦在对方欲跃上房梁之际,从袖中飞射出一袭白绸,束缚住来人正腾空的身体,白绸的另一头掷出后缠在房梁上。
赫连枫苦笑地睇着身下那抹小身影,以他的功力竟会被这个丫头设计?这,怎么可能?可是结果却是不容置疑的。
“丫头,我大老远来看你,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赫连枫无可奈何地向身下的小人儿质问着。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女子吊在房梁上算怎么回事?若是传了出去,他也不用在江湖继续混了,唉~
凤倾玦笑嘻嘻地收了手中的银针,将手中的白绸一松,他便轻飘飘地落在大理石面上。
“免费帮你治病,不收你的诊金,顺便练练我的准头。”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银针上做了些什么手脚,还有这绸子上的辅料。”
“既然你早已知晓,为什么还会一头栽进去?”经历过白日的祭坛风波,凤倾玦不得不小心行事,能避过一干暗卫的侦查,躲过一波又一波围剿,这人究竟是何目的?
上地次见到赫连枫时,凤倾玦就对他起了疑心,堂堂大金帝怎么会不会武功,可惜她曾派人去调查都无功而返,不过这种反常让凤倾玦已有警觉。这次他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的寝宫,不就说明了么。她只是不明白他为何要来这里,代表着什么?是藐视还是威胁?
“好玩。”赫连枫淡淡地道。
“说,你这次来到底是什么目的,想要在凤曜国做些什么?”凤倾玦才不信相信他会这么无聊,凶能将凤曜国皇宫摸得那么清楚,若说没有其他目的,打死她都不信。
赫连枫走过去牵住凤倾玦的小手,任对方如何挣脱也不肯放手,反正他被她折磨的够呛,就这么轻易放手他又怎么会甘心呢?
“听说凤曜国皇宫有一个不传世的瑰宝,特意过来瞧瞧。”
赫连枫这点倒是没有说谎,他确实是来见见这个‘瑰宝’的,至于皇宫里的那个东西他倒是不急于知道,上次探查了一番差点打草惊蛇,幸亏在御花园遇到了凤倾玦,不然……
“瑰宝吗?这个我倒是不曾听说,反而是你对凤曜国的事情了若指掌让我有些意外,还有,你为什么出现在我的寝宫?”凤倾玦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那个牵着自己一步步走向床榻的男子,想从他那里获知答案。
赫连枫亦不曾闪躲凤倾玦直直射向他的目光,只见他一字一顿地答道:“前面的恕我不能想告,不过后者我给出的解释是,误入香闺!”
凤倾玦暗讽道:“这算哪门子的解释?误入?那些躺在宫殿背阴处地面上的暗哨又怎么解释?”
“你看到那些人了?”
“废话,每天盯着我的暗哨那么多,我会不知道哪里有眼睛吗?”凤倾玦不在乎那些是谁的人,只要不妨碍到她,她不介意让那些人多活几日。
赫连枫沉思半晌,而后缓缓俯身,指尖轻点凤倾玦的鼻头警告道:“你以后离云顶山庄的人远一点,特别是云顶山庄的庄主云长歌,知道了吗?即便是你,妨碍了他,他也会毫不怜惜地毁掉!”
赫连枫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话里的意味竟让人听不分明,那如淬了毒的警告却在凤倾玦耳边一遍遍回响,以后在夜半梦回时,这一声警告曾让她冷汗沁透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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