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晴冷笑,“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设计陷害我!”说着暴怒起来:“我从没推过你!”她狂怒之下,猱身就要扑上来掐住罗煞的脖子。
罗煞也不避,在她快要接近她的一刹那,桦溪反拧了她的双手,将她抵在墙上。
楚晚晴衣衫破乱,披头散发,眼中的光芒像是熄灭了的烛火,渐渐黯淡下来,旋即指着罗煞又哭又叫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
经久霉潮的墙粉经人一撞,簌簌地往下掉,楚晚晴的半张脸皆成粉白,被墙粉呛得咳嗽不止。她犹自挣扎着狂喊:“你冤枉我——”
烟云忙闪在罗煞身前怕她伤了她。
许是楚晚晴喊声太响,震得梁上厚积的灰尘噗噜噜掉了些许下来。罗煞躲不及,灰尘直落在她的肩上,呛得她咳嗽了两声。
楚晚晴见状,拍手狂笑道:“好!好!你这个蛇蝎心肠的贱*人!连老天也不饶你!”
桦溪见她骂的恶毒无状,挥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她左颊高高肿起,五个通红的指印浮在脸上。
楚晚晴一手抚着脸颊,犹自看着罗煞幽冷地笑。
罗煞取出手绢拭净肩上的灰尘,用绢子挥一挥,婉转地笑了:“你才是自作孽,不可活。不过是灰尘而已,既然惹人讨厌,拂去便了,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值得昔日的晋王妃如此高兴么?还有,你可错了——是皇上冤枉你,可不是我。我不过是陷害你罢了。”罗煞和靖地微笑着道:“不过你死得也不算冤枉,安柔公主溺水是你做的吧?拿一个伤害公主的事来冤了你也实在算不上什么。”
楚晚晴一时无言以对,罗煞也默默。
正在此时,天阑帝身边的内侍带了人进来,与罗煞见了礼,将盛放着匕首、鸩酒和白绫的黑木盘整齐列在楚晚晴面前,向她恭恭敬敬道:“奉皇上懿旨,让你自选一样。”
楚晚晴见了这些东西,脸上顿时惨白一片,连连叫:“我不死,我不死……”边叫着边发疯似地把黑木盘推翻到地上,指着罗煞恨恨地道:“都是你这贱*人,污陷我!我好恨!”
罗煞的嘴角隐隐向上扬起,道:“你这般不肯就死,不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污陷你吗,那我来告诉你便是,因为你不该恨。”
楚晚晴仰着头,面色狰狞,咬牙切齿地道:“我当然恨!我恨不得啃你的骨,喝你的血!叫你这贱*人永世不得超生!”
桦溪见势又要挥掌打去,罗煞略一抬手制止他,他垂下手退到罗煞身后。
罗煞道:“你既已知道自己的罪行,怎的还不乖乖伏诛?!”
罗煞嗅到一股浓郁的香味,那是麝香的味道,掩了掩鼻道:“你知道萧彻为什么厌恶你么?”
楚晚晴摇摇头,手势轻柔地抚摩着一个香囊,轻声道:“说实在的,原本我并不喜欢萧彻,他那些风流往事真的是太过分了,可真的嫁过去才知道,日子不是这样的。他待我极好。”
罗煞淡淡道:“那萧彻为什么宠爱你,你想过么?”冷笑:“只是因为你美貌么?他身边从来不缺美貌的女人。”
楚晚晴嗤笑:“你是想说因我是楚家的女子才加意宠爱?”她的身子有点不安,挪了又挪。
罗煞平静审视着她:“你自己心里其实知道,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楚晚晴的左手紧紧握着自己的右手,厉声斥道:“你胡说!王爷对我怎会没有真心。”
罗煞靥上笑容愈发浓,慢慢道:“也许有吧。即使有,你的那些跋扈行为和你楚家的所作所为,这点子真心怕也消耗完了,一些也不剩了。”
楚晚晴轻轻笑了,笑得单纯而真挚,如一抹轻淡的晓云,神情渐渐沉静下去,缓缓道:“是么?当日我嫁入王府,他跟我说,他会一直待我好。我们一起赛马,一起郊游。”她的思绪沉浸在往日的甜蜜记忆里,在冷宫昏暗的光线下,似一朵娇然绽放的玫瑰,开在朽木之上。
“他说他只喜欢我一个人,呵……这样甜蜜的话我从未听过。”她幽幽叹息了一声:“可是没过了多久,他便冷淡了,再也不来了。我常常等啊等,等得天都亮了,他还没有来我这里。”
她突然望着罗煞:“你试过看着天黑到天亮的滋味么?”
罗煞无言,心中百感交集。有过么?似乎是没有的。早已经知道他有家室,又何必为了他空等,更不会为了等待他到旭日初升。
“都是你这起子贱*人挑唆,要不,他一定会为我求情,一定。”楚晚晴说得声泪俱下,早已没有了当初骄傲的姿态。
啦微微一笑:“何须我出言挑唆?你因何嫁给萧彻你应该明白!”停了停,唇边笑意更深:“若不是皇后从中作梗,赶我出宫,今日坐在晋王妃位子上的人会是我。”
罗煞伸手从袖袍中抖出那张泛黄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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