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靥如花,风姿绰约。
“宝贝,你长成大人了。”我轻揉着她的脸腮,矜持地说。
“对了,浪浪,这个送给你。昨天我去市里染头发时,专门去商场买的。”楠楠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电动剃须刀,递向了我。
“我有剃须刀,去年在天桥买的。”我的朋友,还记得吗?你和我一起挑的。
“你那个剃须刀是刀片的,用刀片刮胡须刮得太干净,用电动的多少还能留点胡渣子,而且还不会弄破皮。”楠楠笑着说。
“要刮就刮干净,留胡渣子干嘛?”我奇怪地问。
楠楠的嘴角一翘,解释道:“我总是感觉男人如果留点胡渣子的话才更显得有男人味,比如在打嘣的时候,被胡子扎着时那种痛痛的感觉,很爽快的。”
现在说起一些不良笑话时,楠楠的面颊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红到发烫了。
啊!我的女神,我无才无德,居然还有这个命,哈哈!哈哈!
--------------
“浪浪,我们结婚吧!”
“浪浪,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浪浪,结婚的事你和伯父伯母说了没?”
……
刚进小吃店时,到饭点时,关门回家时,一触到这三个点,楠楠便像闹钟一样很准时地问我这些问题。
我并没有正面的回答过她,总是,微微一笑,痴痴地说,不告诉你,不告诉你,就是不告诉你……
-----------
5月5号,下午,三点多。
我与楠楠一起逛街,逛着逛着便来到了桃河桥。我们缘着东面的马路一直走,下意识地拐进了桃河公园。
草坪还是去年的草坪,河水还是去年的河水,栏杆还是去年的栏杆,只是人已不再是去年的人了。
在离桥洞只有五根栏杆的距离时,我停下脚步。
站在这个位置向马路上望去时,正好看全“天上天鱼乐城”这六个字,如果再向前走一步或者是向后退半步的话,总有一个或者是半个字会被路边的合欢挡住。
我将胳膊从楠楠的手里抽了出来,习惯性地将双手插进裤口袋,如同石像一样骨立在河岸边,妄想着河水能像从前一样水平如镜,妄想着微风能将我的中山装吹出各种褶皱的形状,妄想着天空中那个固定的位置能再次出现那几颗零散的星辰。
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我身体里的每一条血管都已经是热血沸腾,我的心脏嘣嘣直跳仿佛里蹦出我的喉咙。触景伤情,往事依旧。
那些不知死活急着去投胎的车流,那些勾心斗角了一整天自己都觉得心累的路人,在我眼角的余光里一闪而过。
你是否有过这样的瞬间,在你全神贯注地去想一件事或者是想一个人时。就算整个世界有着地狱一般的嘶吼,阵痛,惨叫,任何声音都进不了你的耳膜。
死亡的喇叭声,世人你争我夺的厮杀声,谁想死就去死,跟老子一丁点的关系也没有。
我审视着日光在起起伏伏的湖面上舞蹈的样子,聆听着河水静静流淌着的声响,凝睇不语。
楠楠的表情哀伤,声音凄切:“浪浪,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依旧死死地盯着湖面,轻微地眨了眨眼皮,幽幽地舒了一口气,没有作答。
“对不起,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心情有点不好。”我低声说。
楠楠用手掌推了一下我像电线杆一样的身躯,随后,两只手又死死地抓住我的两条胳膊,喊了起来:“你的心里是不是还有依依?”
我将脸甩到一边,面色难堪,什么话也不想说。
楠楠极力地摆正着我的身体,我的两只脚仿佛钉在了大地上似的毫厘不移。就在这个一正一斜的间隙里,她嘶吼了起来:“桃河桥下桃河边,好浪漫啊!好感人啊!你还妄想着依依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吗?你别做梦了,她走了!她走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眼泪当场便淌了下来,无论我怎么样地去掩饰,都盖不住泪水的狂流:“你别说了。”
“不!不!!不!!!”楠楠极力得撕扯着喉咙,眼圈暴红:“我要说,我要说,我就是要说,依依她就是一个贪图享乐爱慕虚荣的女人,她根本就看不上你。她不会跟着你受苦受罪,你趁早死这条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