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桶,跟她拼酒,那不是找死吗?
“好吧,喝完剩下的这半瓶,我们就不喝了。”菲菲抿笑一声。
我勉强又饮了三杯。
葡萄酒就喝成了这样?不是咱败兴,是身体不允许,这种东西是天生的。既然上天不让我喝酒,为了自身健康我还是不喝为好。
我的朋友,如果有一天我们见了面,一起吃个饭可以,酒就免了。
转移话题也要与借钱有关,我瞅了一眼吧台,问:“酒柜上这么多的好酒,也有好几万吧?万一卖不出去怎么办?”
“不光酒柜上,仓库还有好几箱呢,销售价十几万。一分钱没压着,我也不怕卖不出去。”菲菲浅笑。
“一分钱没压着,你在胡说吧?”我问。
“这就是你不懂行了吧?这些酒都只是在酒柜上摆着而已,等卖了酒之后才给酒商钱呢,卖不了的话还可以给酒商退回去,我只要经营好这个店面,保证客流量就行了。”像菲菲人脉这么广,交际能力这么强的美人胚子,经营这样一个店面和过家家似的。
我还是觉得她的话里有水分,不过,拿来哄哄潘天凤倒是够了。
“菲菲,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要谈的。”我的视线越来越缥缈不停,眼前的菲菲仿佛在看着我奸笑,不怀好意地那种笑。
“潘哥哥,来,来,来,再喝一杯,喝完了再说。”说着,菲菲好像又斟了一杯。
眼前这是什么?菲菲你要干嘛?这不会是幻觉吧?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任人宰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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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四,早晨。
反正天是亮了,鬼知道现在是几点。
我枕着扶手,身上盖着菲菲的貂皮大衣,平躺在沙发上。
保暖内衣的衣摆被卷了三卷掀在肚脐以上,裤子保暖秋裤内裤统统被褪到了膝盖处,裤带一端垂在地下,鞋还穿着。
菲菲穿着白色的紧身保暖,披着我的黑色皮衣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将爱疯5搁在桌面上,右手无名指划着屏幕,左手叼着一只软中华。
桌面上摆着一个展开的记事本,本子上有一只圆珠笔,烟灰缸里的烟头都堆成了山。
我极力地咬紧牙关,极不高兴地盯着她,不语。
“穿好裤子吧!我都给你弄干净了。”菲菲瞅着手机屏,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舔干净的?还是擦干净的?
一个大男人居然让一个女人这样的戏弄,还有什么脸出去见人。
我抓住貂皮大衣的一个角,不客气地朝着菲菲的脑袋扔了上去,怒骂道:“你这个人是不是心理变态?”
菲菲用右臂挡了过来,将大衣团在了怀里。又将只剩半支的中华烟架在烟灰缸上,蹙着眉,轻轻地扑打着刚才接大衣时,不小心垂到地上的袖子上的灰尘。
我提着裤子站了起来,理好了保暖内衣,气急败坏地地瞪着她,正准备向她发难时。
菲菲低着头,从容地在双腿上叠着大衣,不疼不痒,语气平和地说:“潘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现在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帮你。”
正中了我的下怀,这个菲菲太精明了,做起事来滴水不露,有条有理。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就算有再大的怒火,我也要忍着。
可是,还不等我开口,菲菲又劫了我的话,矜持地说:“潘哥哥,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即不懂事又惹你讨厌的小姑娘了,我知道强拧的瓜不甜,你放心吧!今天我和你上床的事不会和任何人提起,也不会拿这个事去你家讹你。”
先说正事,我慌张地说:“菲菲,我想和你借点钱。”
“借?是拿吧!”菲菲谑笑。
“不,是借。”我忙说。
“想借多少,你说。”菲菲认真地问。
“五万。”我朗声说。“等我赚到了钱,一定会还你的。”
菲菲浅摇着头,说:“你连固定工作都没有,打算怎么还我这笔钱?”
我哀叹了一声,一脸沮丧。
“还有,你突然间借这么多钱要干嘛?”一开始不问,现在才问。菲菲是在掐着时间点,掐着我最难堪的时候问最为难的问题。
“菲菲,你别问了,能借就借给我吧!我急用。”我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焦虑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