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今天,我以不容侵犯的打扮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对我是否是另一种态度?感谢这身破旧的衣裤,感谢那一年落迫的自己,让我提前看出了人性的丑恶。
我并没有记恨过赵天,因为他并没有做错事也没有说错话。人与人的交往是两厢情愿的,赵天也没有这个义务帮我,不能因为我是给你讲故事的人你就要对与我不友善的人对着干,不能这样的。
我也没有在你的面前说他的坏话。他是好是坏,他怎么样生活是他自己的事与我屁关系都没有。
如果我真想羞辱他的话,我就不会用化名了。也就是说,只有赵天他自己本人知道原型是谁,他自己不说没有人知道。
我只是在如实地笔录一些往事,表达我自己的一种心情,没有笔伐任何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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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太,你家的吉娃娃多少钱买的?”
“三千多。”“王小姐,你家的这只贵宾多少钱?”
“不贵,九千九百九十九块。”“真舍得花钱。”
“算上狗粮,治病和打扮,去年一年就花出去一万多块呢!”“这算什么,开发区国际酒店史老板家那三只藏獒一天吃着一只羊呢!”
这是一个戴着墨镜满脸胭脂的中年夫人和大腿比我的胳膊还要细的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在天桥上的对话。
当时,我就站在过道边的地摊前挑选电动剃须刀。
洛城的天桥是南大街与北大街的必经之路,一直都是雇人,算卦,乞讨,卖唱的人们汇集的地点。
这时,一个头发蓬乱,穿着补丁的衣服,面部消瘦,**岁的小女孩捧着一个脏兮兮的缺了角的碗,扑向了这两位皇宫里出来的贵妃格格,发出了渴望的声音:“好姐姐,给我一点吃的吧!”
小女孩的手背不小心碰到了王小姐洁白的裙子。
讹着小女孩赔钱不太可能,骂人也不至于。毛爷爷虽然不在了,但是,他的思想对后世的影响依然巨大,哪个地主恶霸敢横行霸道?叫出来跟我潘誉过几招。
这位王小姐简单地拍了拍衣摆,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和李太太牵着宠物,脸上露着无所谓的表情走开了。
更多的路人像看到风景一样,从小女孩身边一闪而过。
我望着天空中那轮烈烈红日,又一次滴下了莫名其妙的眼泪。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因为什么而流泪,但我的眼角每次都会留下泪痕。一介草民的我,比联合国秘书长还想得多呢!
“咣当——”
这是硬币掉进瓷碗里的声响。
如此细碎的声音是怎么进入我心事重重的心田里的。
我亲眼见到了我们的依依向那个破碗里投了一块钱,不多,就是一块钱。
只是一块钱——
突然之间,我感觉到一股寒流从我的后背直冲天灵盖,一股热流从我的胸膛奔腾直下,滚烫了脚底。
***,一个二十一岁的川妹子,把整个洛城的爷们全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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