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败兴也就算了,还连累着你。”我笑道。
“回家吧!明天早点去干活,这才是真的了。”王有才也笑了下。
以后在大街上遇到故人,如果自己穿得破破烂烂,人家开豪车,还是不要上去打招呼的好。免得他不高兴,你也不高兴。
我与王有才都上了车,他刚刚插进钥匙,准备起动马达时,我打断道:“不着急的话,捎上我妈吧,她快下班了。”
“伯母不是在黄泉路扫马路的吗?”王有才谦和地问。
“我伟大而勤劳的母亲大人现在在沃尔玛超市拖地。”我骄傲地说。
半个小时后,我在沃尔玛公交站找到了妈妈,见她拎着两袋大米,我赶忙接过了手。
“妈,村里也有卖大米的,干嘛要大老远的从市里买呢?”我问。
“村里的大米是四十七块五毛钱,沃尔玛的大米是四十五块钱,便宜着两块五毛钱,还都是一个牌子,而且克数也一样。我买了两袋,就省下了五块钱。如果不是王有才的蛋蛋车在的话,我还要坐公交才能搬回家,又少刷了一次公交卡,今天赚了。”妈妈的面颐乐得像开了荷花似的,很少见她老人家这样开心地笑过。骤然间,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酸苦。
身边的人,身边的事无时无刻不在激励着我,明天一定一定……要比今天更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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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有艾滋病。]
我猛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像磨盘一样大的眼珠子盯着手机屏,如果我刚才在打开短信之前再多一分平常心态的话,手机会被摔到车厢地板上的。
“浪浪,发生什么事了?”坐在旁边的楠楠惊讶地问。
“我要下车。”我的面色一定很难看。
“天都黑了,你要去哪里?”楠楠抓住了我的手腕,很细腻的肌肤。
“弄清楚一件事。”我甩开了她的手。
“什么事这么急,明天再办不行吗?说好了和我一起吃晚饭的。”楠楠很是埋怨。
如果照这样接话的话,我就下不了车了。
我没有再理她,挤到了后门,在中途下了车,叫了辆出租车,十万火急地向开发区驶了回去。
这一天是去年6月7日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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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刚推开单元门我就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依依——”马不停蹄地向地下室跑了去,在迈最后三个台阶时险些栽倒。
“依依——”我猛然推开了那扇木门,满脸惊慌,动心骇目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地下室的过道没有灯,伸手不见五指,只能从陈旧门缝里射出的那束光来辨别方位、额头上的汗渍淹没了我的双眼,右手似乎要将满是斑驳的门把手拽下。
依依穿着单衣,挽起袖子,正在电磁炉上炒土豆,屋子里漂散着油烟味。
“老公,今晚你不是要回家给你爸爸过生日吗?怎么又过来了。过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早知道我多蒸一碗大米。”依依回过头,温馨的样子,和蔼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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