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儿是个好苗子,你少打他的主意。”雪姐硬声。
“嘎嘎,雪姐,就你人脉关系广吗?就你黑白两道有人吗?天上天就你混得好吗?”看来菲菲也不是吃素的。
“菲菲,你是不是想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你的老底兜出来啊?”雪姐奸笑了一下。
“你——你——名字里带雪字的,算你狠!”菲菲果真不知道雪姐姓什么,白了尼雪一眼,转身便走了。
菲菲走后,雪姐客气地对我说:“菲菲这个人满嘴花言巧语的,不是什么好鸟,你离她远点。”
“嗯。”我到底该相信谁呢?
这些姐妹天天在一块打牌耍闹,表面看上去情同手足,其实,个个都在勾心斗角,你争我夺。
忽然,司令从斜刺里冲了过来,春光满面地说:“雪姐,李老板打电话来叫你和莉莉出台,台费一人两千,我抽两百。”
雪姐刚刚把她的身世经历讲给我听,现在又撞上了这样的场面,难免会感到情怯与不适。
“你们忙你们的,我去厕所方便一下。”趁机脱开了雪姐的手,便向偏门追了去。
“真你玛的没眼色,出你***台,给老娘滚!”雪姐暴叱。
“这可是李董事长的活?这面子顶不起的。”司令伸过了他的手机。
“滚,滚,滚,……”雪姐夺过手机狠狠地摔到了地上,之后,快速地掏出了自己的钱包,数出了二十张红面,冲着司令的脸便甩了上去,“老娘有的是钱!”
雪姐数钱的速度即迅速又精准,翻钞票时的莎莎声都是一个音律,往出甩钱的那个动作更是潇洒,看不出心疼的表情。
事后,文丽告诉我,司令将那些钱乖乖捡起来后,又傻笑着捧还给了雪姐。
文丽与雪姐的故事已经让我很感动,菲菲的故事又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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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路过桃河桥,漫步在桃河边的时候,总会想起我与依依依偎在月光下忍受着冷风紧紧抱在一起,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一路走好时的画面。
4月份的天气,河水早已冰裂,暖风吹过时还会溅起一排漂亮的涟渏。
在我疯狂奔跑的同时,似乎听到了嫩嫩的新芽从土壤里偷偷蹿出时的细腻声响。
桃河桥下,桃河边。谁都没有给对方任何的暗示,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在这里悄悄重逢。在离她只有十步远时,我放慢了脚步,生怕打扰了她的沉思。
依依面朝着河水,背对着我。她的长发在风中飘扬,就像三千弱水,细水长流。
“依依——”我挨到了她的身边,注视着河水。
“你不用解释,我理解。”她没有看着我,依然注视着远方。
我并没有想过要给她任何解释,只是这样地呼唤了一下她的名字而已。
“潘,被自己深爱的男人看到自己因为那一百块钱跟别人争吵的样子,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啊!”她没有再去捂住流泪的脸,任由泪水在她的脸上放肆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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