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我想做新闻调查,哪怕是从实习记者开始做起。”我很恳切地说。
“行,我了解了。只是有一点,你别因为我帮忙而觉得有压力。我们,都是一家人。”他最后一句话让我震撼了一下。
“嗯,谢谢叔叔。”我感动得无法言表。
年后再次上班后没多久,我就接到了调动的通知。当时并没有婉拒斯达爸爸的帮忙,一是因为这件事依靠我自己的能力暂时无法办到,二是因为老人家专程找我想帮我一点忙我不能婉拒,那样就显得太过生分。
我就这样离开了原来的栏目,开始真正接触我从前最渴望的新闻行业。我调走的那一天,陈姐过来找我谈心。
陈姐对我说:“你的个性的确不适合做综艺,你内心太纯善太耿直,总是不愿意妥协于社会规则。这样的性格,或许去做新闻更加合适。”
我不知道她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愧疚来找我聊天,我淡淡地说:“我有我自己的底线和原则,不可能为了一些虚名而屈就自己。更何况,我有我的底牌,那些虚名我本不屑。”
我将了她一军,她讪讪地说:“人还是不要心高气傲的好,底牌再好,出社会你还是得照样按照游戏规则进行。像陈伊咪和郝怡雯,她们就很懂得游戏规则。
“我不是很懂陈姐的意思。难道女人以色上位,不断周旋于名利与男人之间,就是你所说的社会规则吗?难道认真工作、踏实肯干的人就没有出路?如您所说,那那些在职场上奋战的男人又当如何?”我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陈姐的脸瞬间惨白,看着我的眼神也有些愠怒,“炎颜你什么意思?我好心来劝诫你,你倒是开始质问我了。你不得不承认,今天走的人是你,这就是这个圈子里的残酷。”
我笑了笑,我说:“假如我想,我能玩弄规则于股掌之中,只是我不想。陈姐,我说了,我有我的底牌,所以我不用无底线无原则地按照那一套阴暗肮脏的规则前进。这和玩不起、玩输了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你的意思,你不想和我们这些人同流合污,是么?别这么清高,炎颜。你这样下去,你的路只会越走越窄。我也是从你那个年龄过来的,我清楚地知道社会规则,所以无数在我之前的名主持人都走了,只有我留下。”她恼羞成怒,大概是觉得我狗咬吕洞宾。
“也只有你自己清楚,你是怎样上位的。夜深人静的时候想想这些年,你不会为自己不值么?我想内心再怎么光明磊落,偶尔想起自己的阴暗面,应该也会失眠,会觉得对张哥愧疚吧。”我直言了当地说。
她毕竟是老江湖了,虽然心虚却依然硬挺着,她说:“你别血口喷人,炎颜。我今天是好心来和你谈谈,希望你以后的路能开阔些。没想到,你不但不受教,还对我出言不逊。你如果一定要这样,我敢保证,就算你去了新闻栏目,也一样出不了头!”
“不求有功,但求心安。每个人的处事风格不一样,你不能要求人人都像你一样,陈姐。还有一句话我想送给你,谁笑到最后,谁才笑得最好。过程,都是其次的。另外,我还想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做人,还是要光明磊落一些。”我说完,搬着我的东西就准备走人。
“炎颜,你……你……给我等着!”陈姐丢下一句话,把我撞在了一边,抢先出门,气得屁股一颠一颠地走了。
去新闻栏目报道的路上,我想起当初陈姐给我的第一印象,那时候我以为我遇到了生命里的贵人,心里甚是感激,于是感情作祟,把她当作姐姐一样看待。
是非成败转头空,那一刻心里想到一句话:“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以后,我会更加坚定地做我自己,不会为任何一个人而左右了。
在转角的时候,我又碰到了郝怡雯、陈伊咪还有莫子涵。她们似乎等在那里似的,难不成以为会看我的笑话么?
我没打算打招呼,径直想从她们身边绕过去,陈伊咪却叫住了我,“炎颜,共事那么久,我们特地来为你送行,你怎么不理我们啊?”
郝怡雯幸灾乐祸地说:“今天的天气真好呢,年后就属今天的天气最好了。”
莫子涵依然披着那一头长长的头发,对我说:“炎颜姐,我会好好把《都市》节目做好的,不会辜负你的教导你和付出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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