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这么说,就是我的儿子还是没死咯?”我抠住了词眼,顿了顿,猛然醒悟过来,我踉跄的跑过去抓住蒋良的衣袖,却发现我脚步虚浮,都有些站不稳了。我很想哭,最后却笑出声来。“哈,我早就说了,产检的时候医生就跟我说了孩子长得很好,我根本就不信孩子死了,你说,是不是你做的手脚?是不是你?”
我狠狠的揪着蒋良的衣服,我知道此时的我,看起来有些张牙舞爪。我顾忌不了自己的仪态,我觉得,我好像就要撑不过去了似的。我的指甲,掐进他的脖子里。“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的?你还真痴情,为了你的情人,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这样偷天换日的事,你也敢去做,你还有没有心?有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太悲呛,我觉得,我的嗓子,都已经哑了。我努力的站直了自己的身子去看这个人,却发现,他对于我的歇斯底里,却是无动于衷。他仍旧保持着谦谦君子的本色,任由我,像个疯子,像个泼妇一样,在这里发狂。
我觉得很累。这样混乱不堪的场面,让我人累,心也累。身子都是瘫软的,就好似,全身的血液和皮肉都不是自己的一样。我的膝盖没有力气,虚软的就要跪了下去,我抓住了他的衣角,像个摇尾乞怜的小乞儿一样,不断的摇。“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三年前,我的孩子是不是没死?是不是送人了?我只要你告诉我,我不跟你闹,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姿态太过软弱,还是蒋良还没对我完全绝情,他的眼里,终于闪过些许不忍。他一把把我拉起来,把没有力气的我,揽向他的怀里。那么的温柔,我几乎都要以为,他是真的愿意对我坦白了。我却不知道,在他面前,我永远只是想多了。
“蒋良,你这个没良心的,难道你忘了娇娇曾经给过你的那些快乐吗?”正在蒋良柔情看向我的时候,周姨妈却又好巧不巧凑过来,凄厉的喊了一句。就一句话,蒋良所有温情的动作,就顿了下来。蒋良一震,眼里一抹迷雾似的复杂的色彩,我看到一抹痛楚一闪而逝,很快,又沉浸下去。
他强有力的臂膀固定住我,不让我往下掉,可是他吐出来的话,却是令我希望全无。他握着我的手指,十指相扣,不住的揉搓。短暂的犹豫之后,他缓缓开口。“今日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我以我的仕途发誓,我没有设计偷走你的孩子,如果你有朝一日你发现我骗你,大可以带走这个孩子,让我命里无子。”
命里无子?绝后呀!这可真是最毒的誓言!我不信他的鬼话,我再也不信了,像我这样的人,不敢再信命,却只敢相信人定胜天。我不知道王娇爱带给蒋良过什么样的快乐,我只知道,在蒋良与周姨妈的较量,蒋良,又一次输了。看着他那样的神情,我明显他可能有苦衷,却又一次,为了那些不得而知的秘密,选择了放弃我。
我看都不想去看一眼周姨妈矫情又做作的嘴脸,疲惫的甩了甩手,我要去看我儿子。现下,儿子是唯一与我生命相系的人,是我的牵挂,我的全部。
终于,房间里诊治的医生出来了。外面一大堆吵吵嚷嚷的人,也停止了争吵。我第一个冲上前去问情况,那四十来岁的医生看向我,眼神却有些闪烁。
孩子本就是早产,身体比足月出生的孩子就要羸弱一些。现在还在这样寒冷的冬天受了冻,虽然还算抢救及时,现在还发着高烧,可是到底是年幼,下药下猛了也要不得,情况并不乐观。医生说,先看看今晚的情况再说。
听罢医生的话,虽然他说的很委婉了,可我知道,这情况是真的不好了。我只觉得自己的眼泪都滚下来了,我扑到床前,抓着床沿的床单,看着孩子烧的通红的脸,只觉得自己想哭,却哭不出来。我是做妈的,我多么希望,这些痛楚都在我身上啊。毕竟,是我抢了王娇爱的蒋良,本来应该受报应的是我不是吗?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割我孩子的肉凌迟我的心呢!
“罗漫......”我听见有人在身后喊我的名字。
“滚出去。”我随手抓了个什么打过去,不用回头,我不想回头,我根本就不想再回头看一眼那些我厌恶的嘴脸。
没有脚步声,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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