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翠竹按照老者的话把调和好的药喂给星辰喝后,星辰不但没有转醒反而时不时的发出尖叫,奇异的香味随着她浓密的汗水在房间里散发。
吓的一屋子人不知如何是好,“快去请回那位御医”徐正忙吩咐着,又上前拿出针封住了星辰的几大穴位。从衣袖中拿出一粒黑色药丸给星辰吞下。看着安静下来的星辰徐正长吁一口气,不消片刻前去找御医的丫鬟便回禀那位老者已不知所踪。听了此话的徐正满脸失落“应是无碍了,只等着小姐转醒了。”
这一等就又是三日,别人不知道这三日里的星辰一直被困在梦魇中,前世的总总在她脑海里一一闪过,从云霞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到后来她看着自己被马车拖行看着云霞拿匕首插在她肚子上!一幕又一幕,当星辰猛然睁开眼想要从尖叫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如火烧丝毫发不出任何声音,痛苦用手直抓脖子。
守在院子里的徐正忙来检查一番,最终得出了结论“小姐太过年幼,这十多日来的发热已将小姐的嗓子烧坏了!”
听了此话的星辰彻底凌乱了,这是自己把自己毒哑了吗?
她虽然知道这是定州,不是京城,没有江子钧请的御医。可这定州的大夫也不至于这么差吧,尽然发了十多天才解开,况且药的分量她最清楚不过了,不可能啊!云惜紧锁着眉头,双眼直直的盯着徐正思索着到底哪出了错,又想起如若不是为了更好直指刘磬心下毒,将解药必须的几味花种在她院子里,岂不是要丢了小命。她当初还认为自己是画蛇添足,如今看来却算是保命的一足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万幸的样子。
接着云惜不死心的又试着大叫一声,这一下却是能细微的听到点声了可嗓子却是疼着她眼泪都掉下来了,她生气的甩了自己一巴掌,没用的东西竟然把自己毒哑了。
这一巴掌却是把一众人打蒙了这小姐不会是把脑袋也烧糊涂了吧!将云惜这一切表情看在眼里的徐正也是愣了,他按下星辰的手又替她把了把脉,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说了。而星辰着扭动着身体努力的抽回手,望着徐正的眼神里透着不耐烦,再给你把十回也没用,这等毒你都解了这么些时日哑了还能看好不成。她心里最清楚不过了这样的硬伤怕是一时半会都难得修复好的,她万分烦躁的扯过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住了,她得冷静下来想想该怎么办她不要当有苦说不出的哑巴。
“小辰”而一旁的江韵儿看着女儿这般的模样却也不去拉扯她,泪水随着她消瘦的脸庞滑下,娇弱的身体怔怔的坐在床边。她一路忍让不过是为了保全星辰可如今一声一声唤她娘亲的孩儿却成了哑巴还这般神志不清这叫她如何能接受一口鲜血直喷而出。
“小姐!”见此一声楚竹连忙上前扶着了江韵儿,徐正也急忙道“夫人,让徐正帮您把把脉”
江韵儿却摆摆手下令,“不用了都出去吧,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声音里透着无限的倦意。
“可是小姐您。。。。”听了此话的翠竹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徐正抢先道“如今小姐还需静养,江姨娘也切莫过于忧心,在下告退了”话毕微微一俯转身像房门外走去,翠竹见此也只好满怀担心的领着一群人退下了,轻轻的关上了门恭敬的站在门外等候。
听了消息急急忙忙赶来的舒义天,看在正坐在院子外石桌上写着药方的徐正。停下脚步急切的问道:“徐大夫,如何?内子没事吧?”
“舒少爷,看气色江姨娘只是这连日来焦虑过度,又一时无法接受小姐嗓音受损之事,气血攻心,徐正开个方子多加调养倒也无碍,只是。。。。”言语一半徐正停了手中的笔抬起头看了看舒义天叹了口气又道:“这心病却是难医的,依在下方才所见姨娘与小姐的情绪都是极为不稳定,姨娘且有成忧郁之态而小姐似有疯魔之症!”
“忧郁之态?”听了此话的舒义天望着关闭的门心中徒然一惊,韵儿这是在告诉他,她的心门要关上了。他握紧的拳头重重的锤在了身旁的树上,原是春日却震的那新长的树叶纷纷落下“好一个刘磬心!”一转身朝那西厢房而去!而谁都没有注意到,原本站在门外的奶娘秋姨悄悄退出了后院。
“哦?你是说小星辰醒来没有哭闹,反而打了自己一巴掌!这可真是有意思了,我这小侄女有趣的紧啊!”舒弘羽坐在桌前手里端着一杯凉茶,有一下没一下的吹着,脸上的笑容似阳光般暖心。看得这刚二十五岁的秋姨入了迷,这二少爷见人虽说永远是幅笑脸,但从来都只是属于那刚刚好的让人看了反而不敢亲近。
“怎么秋姨这是想跟我那小侄女一样,得个什么哑疾类的?”笑容不减茶杯轻置铛铛一身脆响,不刺耳却也击醒了入迷的秋姨。
“秋奴知错!求主子开恩”秋姨身形一晃直直跪了下去,舒弘羽说一不二的手段别人不知道可她是见识过的暗骂自己怎么就着了迷。
“算了,今儿个我心情好!下去吧,好好照顾我那小侄女我舒府可是难得出个神童。”舒弘羽低下头去又端起那茶杯,手指轻微转动细细观看了起来整个一欣赏宝贝的状态。秋姨则如获大赦般的忙忙退出了房间朝星辰的院子所去一路感叹今日运气颇佳。
这世间总归不是人人都有好运气的,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关着少夫人的伙房此刻便是怨声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