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报应。祝你和公主百年好合。”
朝他微微颔首,杜未央拢着金丝外袍就往外走。
人可以复杂到什么地步呢?就好比顾秦淮,他给了她三年的宠爱,让她觉得他一定是会娶她的,结果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在与别人欢好,还让人珠胎暗结。
那个时候,他有没有想到过她?
退几步来说,就算他突然爱上萧祁玉了,不打算娶她了,那也好说。可她成亲的当天,他又为什么赶来拦呢?
感情原来不只分喜欢和不喜欢,还分第一喜欢,第二喜欢,第三喜欢……
苦笑一声,未央摇头,突然很想用万魂归心把公主府轰个稀巴烂!
“你走路不长眼睛啊?”跌跌撞撞地碰到了人,未央还没来得及道歉呢,就被人迎头骂了满脸唾沫:“醉红楼的姑娘都这么没规矩了?!”
“不好意思。”头也不抬地给人道了歉,杜未央扭头就想换个方向走。
“嘿,你叫什么名字?”那人不依不饶地抓着她:“态度这么差劲,不想赚银子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未央连连作揖。
“瞧瞧脸上都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人还在喋喋不休:“这是想接客还是想赶客啊?赶紧去把脸洗了,过来陪爷坐会儿。”
未央不吭声了,脸上已经有了点不耐烦。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忍无可忍了,杜未央一脚踩在他坐着的长凳上,从袖子里掏出个竹筒就抵着了恩客的喉咙:“有完没完了?撞你一下而已,道歉了还不依不饶?”
大概是没见过这么凶的姑娘,那恩客愣了神,等反应过来自己被个姑娘吼了的时候,脸涨得通红,扯着脖子就喊:“老鸨呢?老鸨!你这醉红楼想关门了是不是?瞧瞧这姑娘干的都是什么事!”
老鸨应声而来,本想呵斥人呢,一看杜未央的脸就傻了,心想这不是刚刚乘官车来的姑娘吗?
“这个……”老鸨傻笑:“可能是有什么误会,这位夫人不是咱们楼里的。”
“不是?”恩客皱眉,上下打量未央两眼:“不是姑娘穿成这样做什么?真扫兴!”
说完就要挥开那竹筒,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你再动一下,这东西可会要了你的命。”杜未央板着一张脸,眼神阴森可怖:“不信就试试。”
被这话吓了一跳,那恩客极力维持镇定,哼声道:“拿个竹筒能吓唬住谁啊?里头还能伸出把刀来?”
微微一抬手,未央按下竹筒上的枢纽,一支银针“咻”地就从那恩客的耳边射过去,扎进了朱红的柱子里。
恩客脸色变了,看着那竹筒重新对准自己的喉咙,眼珠子乱转,一边挥手一边道:“动这么大的怒做什么呢?一点小口角罢了。”
杜未央看了他一会儿,道:“你道歉。”
“对不起!”这恩客答得又快又响。
满意地点头,未央收了竹筒,正想说她今天只是心情不好,其实平时没这么暴躁。结果话没出口,肩膀就被人压住了。
“主子!”两个护院将未央按在桌边,朝那恩客道:“抓住了!”
“好。”立马变了脸,那恩客怒道:“给我扭送官府!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敢在这儿欺负我钱某人?”
“是!”护院应了,押着未央就要走。未央挣扎了两下,奈何不会武功,东西又收起来了,实在没什么反抗的余力。
顾秦淮在远处看着,正想过去,却被一道影子抢了先。
黑影略过,两个护院的手被狠狠一拧,齐声惨叫,吓得未央一个哆嗦,眨眼看着那黑影。
“一个转背你就能给我闯祸!”魏羡渊心情明显也很不好,暴躁地道:“遇见碍事的人,你不会都杀了吗?”
啥玩意儿?未央瞪眼:“杀人犯法!”
懒得跟她多说,魏羡渊一把捞起她扛在肩上,腾空而起,踩着那恩客的头顶,直直地蹿出了醉红楼。
“啊——”后头一声怒吼,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那恩客的,未央没敢回头,挂在魏羡渊肩上,伸手抵着他的背问:“你说完话了?”
“嗯。”
“是不是心情很不好?”
“嗯。”
未央拍手:“好巧哦,我心情也很不好。这么有缘,不如一起吃个夜宵啊?”
一把将她放下来,魏羡渊沉着脸道:“我没心情开玩笑,杜未央,咱们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