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元官双眼模糊中,尖锐而难听的声音破喉而出。“你叫什么名字?”她问,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弱,几乎让人听不见。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子,纵然是过去千百世,她也不能忘记他刻在她心里的模样。
他拿住她的手,带着浅浅淡淡笑意的脸面微微的看向她。而后一笔一划的在她的手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闾、丘”他带着喑哑的声音缓缓的跟她说道。
他说他叫闾丘。
一如最初相见那时。
他摇着象牙白骨扇,穿着一身的黑紫色,略显邪魅。却不失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他就站在那里,犹如神袛一般俯视所有的人,脸上依旧是带着浅浅淡淡的微笑。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便爱上了他。
如今相见,却恍如隔世。
她微微的眯起眼来,想要努力的看清他。样子,声音,名字……所有的,都没有一丝的改变。下一秒,她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猛然抱住了他,不停的呢喃道:“闾丘,闾丘。我是元官……”而后一阵气血上涌,从她口中喷溅出来。
元官算是彻底的晕阙了过去。
梦里。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三个人的快乐时光。她生性木讷,不大爱说话,但是爱听着闾丘和子车他们两个说着话。闾丘总爱穿着一袭的紫黑色衣物,而后头发只在末梢处用一根黑色细绳系着。没事总爱扇着扇子。
元官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坐在他们两个的旁边,径自一人喝着酒水。偶尔有时候会插一下话,说着不关紧要的话语。而闾丘总会为了逗子车出声笑出,想出一个又一个的笑话。那时候,往往是子车一个人在笑。
而后闾丘和元官都会看着她。元官擅长煮酒,她总是一个人在旁边静静的捣弄着那些如绿泥一般的新酿造出来的酒液。她也总是喜欢当一个旁观者,一个在背后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人。但是,自从子车死了之后,一切却都变换了颜色。
子车不同于闾丘和元官一样都是远古的上神,她会老,会病,会死。那天,已记不得是子车病重的第几天。她苍白无力的躺在床上。脸上依旧是挂着那种貌似幸福的笑容。她偶尔会和陪在她身旁的元官说说话。
那段时间里,子车不知为何和闾丘闹了矛盾,彼此已是有十多天没有再见到面。等再见面的时候,闾丘却是看见元官拿着一把凡间断刃刺进了子车的心口处。那一刹那,闾丘觉得自己几乎是快要疯了。
一个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个是自己最爱的女子,可是现在,那个最好的朋友却是要杀了自己最爱的女子。闾丘每每想起这一幕的时候,都会觉得……有一股不知名的气流盘旋在,梗在,心口间,让自己几乎要窒息而死。
其实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元官已经不大愿意想起。
但是事实就是,在闾丘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子车放了一把断刃在元官的手上,而后抓住元官的手就往自己的心口刺进去——
有多狠,有多痛,也只有子车自己知道。
做完这一切之后,子车用着只有她和元官能听到的声音,笑着说道:“这样,你们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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