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假的吧?巧合!一定是巧合!”
“我不相信!启元你不要危言耸听,这只是意外!没有人可以谋划得这么精准和深远,就算是朝堂上那些腹黑的大人们也不行!要知道这样一个庞大的计划,里头方方面面头头脚脚,可谓是千思万绪,只要其中有一个地方出现一点点问题,那便会影响整个布局,导致计划彻底崩坏!我认为柳家不可能有这样的人物!”
“我也不信!”
“启元你把柳家想得太厉害了!”
涂启元默默地听完叔伯们的话,苦笑着叹了口气:“几位叔伯说得也有道理,可能真的是我自己想多了吧!”
不过他话虽然这么说,心里却隐隐有一种感觉,自己的猜测可能是真的,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圈套,柳家挖好了坑涂家乖乖跳了进去,更可悲又可气的是涂家在掉进坑里之后还以为自己是那个挖坑的聪明人,柳家则是那个掉进坑里的傻子,谁知道现在情况出现了大逆转,坑里的人换成了挖坑的人,挖坑的人变成了坑里的人,傻子变成了聪明人,聪明人变成了傻子,这种转变突然地让人脑袋都有点发懵。♀
坐在上首主位的家主涂惠源也被儿子的猜想弄得浑身发冷,如果是这样,这也太可怕了,涂家和这样的人做对手还有活路么?
他在一瞬间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两个词:自作自受和报应不爽。
当初先是涂家想要彻底打垮同为江南府三大布商之一的柳家,所以涂惠源想了个计策,他悄悄指使人故意制造一个巧合将那种不完整的黄布染制配方泄露给了柳家,一来,是可以借助柳家检验一下这配方到底对不对,二来,如果配方有问题,柳家势必遭受到影响,涂家就可以趁机煽动各方势力将柳家的市场份额挤出去,效果好的话瓜分柳家也不是不可能。
后来,柳家黄布掉色的消息传了出来,涂惠源立即认定这是对付柳家的好机会,于是他积极鼓动定州的势力在柳家布行的定州分行闹事,另一方面又联络其他布商想要在原料以及销售方面挤压柳家,如此一来,必定够柳家喝一壶的。♀
只不过后来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预料也有些让人应接不暇,一下子又爆出柳家大少爷因为黄布掉色的事情病倒了,一下子又爆出柳家有了新配方并且积极为皇商的竞选备战,一桩桩一件件,接踵而至。
起先听到柳家有新配方的消息时,涂家人也持怀疑态度,想着柳家人在放烟幕弹,不过从各方打听来的消息表明,柳家确确实实又是在为皇商筹谋备战,有种全力以赴的意味,这就让涂家人忍不住想:柳家哪里来的底气?难道真的有新配方了?
为了确定这个配方的真实性,涂家又从各个渠道打探,结果作为一直和涂家眉来眼去的季慕容明确证实新配方确实存在。
听说柳云澜夫妇夜里去探访过织造大人,涂惠源为了保险起见,又专门携带重礼去拜见了织造大人,那时织造大人也信誓旦旦的表示柳家确实有新配方了,因为柳家那位大少爷亲口说的。
有了这几方面的确认,涂家人瞬间心动了。要知道那可是新配方!皇商的新配方!说实话只要是布商没有哪家会面对这种极其稀有罕见的黄布染制秘方而淡定对待,因为那实在是太珍贵了,得之则一跃成为皇商。
须知,成为皇商便意味着脱离士农工商居末的卑贱,可以跟官府对抗,这是真正的鲤鱼跃龙门。
不过现在看来,涂惠源眯着眼睛,也许涂家人想知道的都只不过是柳家人想让涂家人知道的假象而已。
如此的话……柳家这个对手就是可恨!更可怕!
各种思绪乱七八糟地在涂惠源心里转了几转之后,他便硬生生压了下去,现在情况危急,涂家人就更需要士气,这样的想法说出来绝对会让人觉得不寒而栗,极为影响士气。
想到这里,涂家这位经历无数风雨的家主很快做出决定,神态淡然地说道:“启元的话确实是危言耸听,柳家?一直居于我涂家之下,他们在皇商一事上毋庸置疑就是失败了,而我们顺利当选了,现在只是出了些许小问题,就跟以前那些小问题一样,只要解决就行,大家还是谈谈应对办法吧!”
涂启元还要开口,却被自家老爹瞪了一眼,只得悻悻闭嘴。
不过说到应对办法……屋子里一片寂静,大家都是一筹莫展。
与此同时,柳家后院阁楼里,柳云澜坐在躺椅上半眯着眼眸定定地看着倚在栏杆旁晒太阳的苏瑾,突然笑道:“涂家人应该发现了吧?是时候了!”
苏瑾转头用手遥遥地点着他:“他们怎么会想到配方是我们故意经过季慕容的手泄露给他们的!现在八成已经吓傻了!不过……相公真是……好……阴……险……哈!”
“咳咳!会不会领啊?什么阴险啊?这叫……富有谋略,胸有沟壑!”柳云澜懒懒地反驳。
“胸有沟壑?”苏瑾噗地笑了,因为她突然想到前世的一个说法:有沟必火!胸有沟壑的沟也是这个沟吧?
柳云澜被苏瑾的笑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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