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的殉情挺感兴趣的,不如我们……”
顾宁一僵,连忙阻断他接下来的话,“那只是……随便说说,你别放在心上。”
“怕么?”
“怕是一回事。”她眼观鼻,鼻观心的面无表情,“就算真要殉情,那也得找准合适的对象。”
“跟我殉情很委屈?”
“不委屈,是怕你委屈。”
殉情这种事,顾名思义,就是两个相爱的人,一起为情而死。
先不说她跟他到底算是什么关系什么身份,彼此之间有没有爱情这种东西,单单是死这种事,她的直觉就不觉得是霍郁白这种男人会干得出来。
比起死,他一定不论如何千方百计,都让两个人活着。
并且,活得好好的。
骨节分明的双手手指搁在方向盘上,他深黑的目光直视前方,立体分明的五官褪去了轻佻,逐渐的,恢复了一贯的寡漠平淡来。
过了片刻,他突然起唇,“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男人低沉动人的嗓音灌入耳里,顾宁心中悸动。
但她靠着车座,双手抓着安全带,目光却朝着窗外投去,没有问他那句话究竟是出自于怎样的心境跟理由,她望着窗外景物的视线略有迷离。
只是,唇瓣上还残存着属于他的温度,久久的萦绕在她的心扉里,带着酒精跟尼古丁还有属于他自身好闻的淡雅味道,缠绕着她的心尖驱之不散,扰得人心神不定,难以安宁。
算不算是被他方才疯狂又大胆的举动给刺激到了,导致她加深了那几个连续落下的吻,突然就觉得他之前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缠绕不去像个魔咒,深刻的镶嵌在她的脑海中。
疯狂的事,以前她不是没做过,但这样的经历,还是第一次。
很刺激,很恐惧,但……也很心动。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海天一线的别墅。
霍郁白率先下车,绕过车头到她这边来,优雅从容而随意的为她打开车门,低淡道,“下来。”
顾宁看了看他,抿下唇终究还是踏出一只脚下来。
双脚站在地面上,她望着他,“既然你已经平安回来,我也该回去……”
话还没说完呢,男人甩上她身后的车门,之后视线笔致地落在她的身上,没有商量余地的道,“进去。”
“……”
他提议,“我抱你?”
“……”
沟通是没有用的,她应该早点明白的,从她跟他上车时候起,她就注定被坑了,而且坑得她毫无招架的能力,半点想要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是带着怎样的心情跟他进了别墅,顾宁已经复杂得不清楚。
等她再次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脱掉身上的大衣外套,挂在支架上后,身躯慵懒的坐入沙发中。
别墅里的灯光华贵迤逦,将他照耀得透出令人不可自持的心动。
大衣外套跟黑西装都褪了去,微微敞开的白色衬衣上衣解开了几颗扣子,露出他胸前的肤色,以及袖口向上挽了几圈,他结实遒劲的手腕暴露在逐渐被暖气覆盖的空气中。
整个属于男人的画面,透出浓郁的成熟男性荷尔蒙,叫人不自觉的在他五官轮廓边持续沦陷。
顾宁凝视他。
整个偌大的别墅里,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再无其他人影。
这样孤男寡女单独相处的感觉,之前不是没有过,可此时此刻,却无端的叫人感到危险。
酝酿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率先打破了这股游荡在两人之间的沉默,清亮的嗓音温淡适度的道,“你现在已经回来了,而且也没出什么事故问题,我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直到她出声,霍郁白才停下抚着眉心的动作。
但仿佛是没听到她的询问,他深黑的眼一瞬不瞬地对望她沉静的眼珠,低沉磁声道,“过来。”
犹豫了下,顾宁还是朝他走过去。
待她刚来到他身前,霍郁白适时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带入沙发中,顺势着,他高大的身躯突然翻身,压到她的上面。
顾宁连错愕跟反应都来不及,整个身子就陷入沙发里,被他禁锢着,动弹不得。
这一瞬间连贯发生的改变,让人心中警铃大响,一阵阵即将展开暧昧且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措手不及得心底发颤。
心口重重一跳,接着又是一紧,她猛地惊讶抬头,“霍……唔……”
声音未能出口,就被男人的吻,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