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翰脑袋上陡的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整个人都陷入了迷茫之中。
“今天你姐姐结婚了。”孟古道也觉得这话有些难说出口,可是一看就知道老婆女儿都不愿意接他的话,于是他只好对儿子继续说道:“但是不是和夏青。”
“啊?!”孟翰觉得自己脑袋上的大问号因为父亲的这句话“砰”的一声炸开,变成一窝的小问号硬生生的把他给活埋了。
“总之,一个礼拜之后我就要去你……姐夫家里了。”孟天晴安抚的摸了摸孟翰的脑袋,对他笑道:“照顾好爸妈还有自己。”
直到一个星期之后,卓尔凡派人来接孟天晴去卓家的时候,孟翰都没能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姐夫。
而在孟翰抓耳挠腮想知道姐夫长什么样的时候,孟天晴提着姓李站在卓尔凡的办公桌前,得到她婚后听到丈夫说的第一句话。
“连笑都不会?”卓尔凡讽刺道:“我还不如去酒店,最起码那的女人知道什么叫笑脸迎人。”
卓尔凡的言词尖刻到让人觉得心头发堵,孟天晴嘴角动了动,最后却出人意料的抿出一个让卓尔凡极不舒服的嘲讽笑容来。
“拿自己的妻子和那些不入流的坐台女相提并论,卓总裁是把自己划分到嫖客里去了么?”
清脆的声音带着少女时期过渡往成熟期的中和,青春又成熟,矛盾又诱人。
卓尔凡有些讶异的放下手里的金笔,第一次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自己的新婚妻子,仿佛是在这个时候,才真正有兴趣知道自己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口才不错。”卓尔凡眉峰一挑,带着西洋味道的五官俊美不已。
孟天晴皮笑肉不笑的扯扯红唇,对他问道:“既然我都已经嫁给你了,现在我可不可以问一问,你和我父亲之间,到底有什么新仇旧恨?”
而且,究竟是什么样的过去,才能让这么个极其出色的男人宁肯赔上自己的婚姻,也要彻底断了孟家的后路?
“你的问题太多了,我没义务解答。”
才刚刚染上一点笑意的俊脸瞬间冷淡下去,卓尔凡微眯着眼,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洒落在孟天晴身上,将她整个人照得闪闪发亮。
也将她照得分外刺眼。
孟天晴对着卓尔凡耸耸肩,似是无所谓般地说道:“总归是我陪你赔上了一辈子,问问有何不可?”
“这不是你该问的!”卓尔凡斜飞的双眉紧拧着,他随手将桌面上的钥匙砸向孟天晴,恶声恶气地斥骂,“滚回宅子去,别在这里碍眼!”
金属钥匙撞击到孟天晴嫩白的额头,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孟天晴倒吸了一口凉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手指放到眼前的时候,一片血红。
鲜血顺着眉峰滑落,干扰了左眼的视线,孟天晴被迫半闭着眼,模糊不清的视野中,她看到卓尔凡颀长的身躯自桌子后面站起来。
‘他是要亲自动手打我了吗?’孟天晴捂着疼痛不已的额头,在心里这样想着。
然而,令孟天晴料想不及的是,下一刻,贴到她额头的不是卓尔凡刚硬有力的拳头,反而是一块带着药香气的崭新创可贴。
“怎么像根木头一样!不会躲开吗?”
卓尔凡烦躁的把创可贴重重按在孟天晴的额头上,力道之大,简直比最初被钥匙划伤的疼痛还严重,孟天晴被他这一下给弄到疼得龇牙咧嘴。
“卓尔凡……”孟天晴隐约觉得这一刻的气氛似乎有些改观,下意识的喊了卓尔凡一声。
“干嘛?”卓尔凡伸手从桌子上的原木盒子里抽了几张纸巾塞给孟天晴,“自己擦擦,弄干净再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暴你!”
这难道不是家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