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般聪慧,我又何苦这般为她操心?”
“夫人,您低估县主了!她虽然单纯,可是这并不代表她为人愚笨!”说完,莫卿卿将之前景宁县主的一番话和侯爷夫人说了一遍。
安远侯夫人从不知道自己那看似刁蛮任性的女人居然也有如此为父母、兄长着想的一面,忍不住就鼻子一酸。
“卿卿,你想必也是看出来了,静儿只怕是对太子……也有了三分的情谊。再者说,这朝堂之上的事情……有时候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和侯爷虽然都明白皇上的意思,可是却不得不明知是陷阱,还要往下跳!”安远侯夫人的语气中满是无奈。
原来如此!
莫卿卿终是明白,为何会酿成前世的悲剧。
一方面是景宁县主本人对于太子存有三分的爱慕之心,又体贴父母之苦,所以执意要嫁。
另一方面,只怕就是安远侯夫人出于对侯府基业的考虑,而不得不在明知道武晟帝居心*的前提,还要送女儿入火坑的。
能说他们自私吗?
可是若是他们不肯就范,武晟帝必然会心存芥蒂,那么对于安远侯府来说,又能承受这份风险吗?
再者说,此时此刻,他们又不知道最终景宁县主会是如斯凄楚的下场。
若是告诉他们,他们会改变主意吗?
莫卿卿心底十分的矛盾。若是说出来,他们会相信吗?自己又如何能取信于人?若是不说,如果景宁县主重蹈覆辙,她此时此刻又能够做为一个旁观者无动于衷?
安远侯夫人见莫卿卿面色变幻,心底疑惑,便问道:“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夫人,”莫卿卿咬了咬牙,说道:“有句话,我知道不当讲,可是又实在是不想害了县主。”
“你有话直说,你放心,你的话绝对出不了这间屋子!只有你知我知!”安远侯夫人立即说道。
“您有所不知。我之所以如此的僭越,不希望县主嫁入太子府,乃是因为我最近一直做着一个噩梦!这噩梦偏偏就是关于县主的!已经是折磨困扰我多日!偏巧今日县主所提之事,竟然是和梦境相符,我越发的不安起来!”莫卿卿只好编了一个理由,随后就把前世景宁县主的种种遭遇,以梦境的形式描述了出来。
安远侯夫人听了她的话,大惊。
半晌愣在那里,就是一动不动。
“这……可是真的?”侯爷夫人嗫嚅了半天,方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千真万确,否则今日我又怎么敢质疑夫人的决定?”莫卿卿点了点头。
安远侯夫人听了诸如“独守空房”“姬妾陷害”“膝下无子”“投缳自尽”等语,心中早已经是惊涛骇浪。
难道,她的静儿将来真的会有如此悲惨的下场?
不,不行,她绝对不能把静儿推下火坑!
她努力保持镇静,总算是让自己恢复了常态。
她感激的看了莫卿卿一眼,说道:“好孩子,我真是庆幸,今日见了你这一面!”
“夫人,你不要怪我胡言乱语就好!”莫卿卿也不知道自己这一番乱力乱神的说法到底能不能让安远侯夫人改变主意。可是如果她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却什么都不做,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卿卿,你如此待静儿,我也不能再有所隐瞒。实不相瞒,今ri你来我府上,并不是静儿的一厢情愿,实际上我也是参与其中!”安远侯夫人是个爽快的,直接就抛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莫卿卿一惊。她本以为这次是谢安然假借景宁县主的名义邀请自己相见,怎么原来这其中也有安远侯夫人的意思?
“我也不瞒你。其实前几天,贵府的夫人柳氏曾经来我府上作客。”安远侯夫人接着说道。
莫卿卿一听柳氏二字,登时就背后发凉。
就在她自己以为柳氏因为太子妃的去世悲痛欲绝的时候,对方竟然偷偷出府来见了安远侯夫人?
“夫人,不知道,我家夫人登门拜访所为何事?”莫卿卿的笑容已经是有些勉强了。
“贵府夫人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知道景宁有望入太子府为继任太子府,就主动提议,让我劝服你跟着景宁一同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