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莫大人,要不我送你去周太医那里看看?”谢安然仿佛是现在才注意到到了莫长青的不妥当。
莫长青勉强一笑:“不劳世子费心了。下官不过是身体疲劳,想要回府休息了!”说完,也不管谢安然同意不同意,就用袖子掩着面容,匆匆走出了福源楼!
谢安然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把折扇,“刷”的一声展开,看着莫长青那有些仓皇失措的背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哟!这大冬天的,你拿把扇子?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吧?”
一个熟悉的声音蓦地响起。
谢安然了然的一回头,果然看见李学儒一摇三晃的从楼梯走了上来。
“你怎么来了?”谢安然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也不理睬李学儒,然后就小口嘬了起来。
李学儒也不恼,咧嘴一笑:“好兄弟,你这是在闹哪一出?特意吩咐我的掌柜弄了这么一个说书的在这里,居然不经过我这个东家的同意?”
原来,这福源楼居然是安远侯府的产业!
“切!这样的小事,你居然也好意思拿来邀功?我就是用这个地方,说个故事罢了!你瞧,我这无形中为你多招徕了多少客人?你还得给我谢礼呢!”谢安然嬉皮笑脸的说道。
李学儒斜着眼睛直直的看着谢安然,直到厚脸皮如谢安然也有些撑不住了,别过头去,他才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可是堂堂的安平侯世子!虽然没有袭爵,然而这京畿大营里的十万精兵,可是只听你一人的号令!你真的觉得你的婚事,你能做主?你如此大费周章,又动用了府里的暗卫,又居然私底下指使我的掌柜,为的是不是就是那莫三姑娘?”
谢安然哑然。
他沉默了半天方才说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瞒你。你说的不错,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她如今有难,我不能袖手旁观!”
“你是真的糊涂了?”李学儒气得一拍桌子:“你可知道那莫长青并不是傻子,或许他今日昏了头,没有想到事情与你有关,但是将来呢?若是他知道你搀和到他的后宅里去,你觉得他不会背地里给你使绊子?”
“哼!”谢安然双眸一亮,昂着头说道:“那又如何?难道我怕他不成?实话告诉你!我非卿不娶!她生我生!她死我死!别说是帮她个把忙了,就算是搭上我这条性命,我也毫不在乎!”
这话一出口,顿时将李学儒气得倒仰!
“你你!好!好!好一个痴情种子!我真不知道你这情从何而起,以至于刻苦铭心到了这般地步!”李学儒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学儒,你不懂!你不懂!”谢安然站起身,拍了拍李学儒的肩膀。
李学儒刚要说什么,却又被谢安然打断:
“学儒,你还没有遇到一个能够让你辗转反侧,出生入死的女子!”
谢安然不愿和李学儒多说,背着手走下了楼梯,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安排!
李学儒整个人愣在那里。
他也能碰上这样一个令自己神魂颠倒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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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长青愤愤的坐上等在门口的轿子,刚要拍厢壁,让轿夫们起轿,却冷不防听见外面有人在说什么“莫家,莫家”的。
他心里一惊,顿时顾不得其他,掀开轿帘子,就看见那边几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正在玩闹着,嘴里却是在大声的喊着:“莫家奇莫家妙,莫家的老爷呱呱叫。头上戴着绿帽子,分不清谁是亲孩子!”
莫长青听得仔细,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他现在只想尽快回到莫府去,然后,把柳氏叫来,好好的扇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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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莫卿卿正冒着渐渐飘落的雪花,直挺挺的跪在老夫人的院子里。
“三姑娘,您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啊!这地上凉得很!将来可是要坐下病的!”陈嬷嬷见状,赶忙拉着莫卿卿让她起身。
可是莫卿卿却是死死挺着,就是不起来!
“嬷嬷,您不必劝我,我要跪在这里,等父亲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