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印象不错,姜老夫人便和他交谈起来,不想仔细问过之后才知道,他祖父、祖母与姜老夫人小时候竟都是认识的。
想起许多年前那两个模糊的年幼的影子,姜老夫人只觉得亲切,看这于大成更加顺眼。
温夫人在一旁又问了他几个问题,他态度不卑不亢的对答如流。
原来他爷爷和姜青青的父亲,当年的过节是因为两家的田地相互挨着,也不知道是谁占了谁的地,两下里一言不和吵了起来,从此便不相往来。
于大成也没说究竟是姜青青的父亲的错还是该怪他爷爷,只说老辈人的事他做小辈的不知情也不好多嘴。
后来姜青青跟着她娘离开老家,于大成的爷爷和父亲也相继过世,老家只剩下他和他娘守着几亩薄田度日,靠天吃饭的农户,谁还敢保证年年风调雨顺?
于大成十四岁便挑起了货郎担子,走街串巷的卖杂货,虽然不是发财的营生,却是能守着老娘看顾着农活,多多少少还能贴补家用。
几年间虽然没有攒下什么银钱,却学了些生意经和怎么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的经验,这经验便叫一个杂货铺子的老板看中了他,将他留在铺子里做二掌柜。
姜老夫人自不必说,温夫人看过了于大成这个人之后,将原本的三分期望又涨了两分。
原本,温夫人担心姜青青在侯府这富贵繁华之地待得时间长了,自然眼界要比从前高出许多,怕是这于大成仍旧停驻不前,姜青青见了他会大失所望,将以前的心思都熄了也说不定。
但现在看来,这于大成为人倒也可以托付终身。
对于姜青青父亲和他爷爷的事他没有指责也没有自责,指责姜青青父亲的不是,是对姜青青不看重;说他自己爷爷的不是,那是为了一个女子连死去的长辈都编排了。
单从这一件事看,可以说他很精明,往深了想,他虑事很周全。又跟着几个陌生人毅然背井离乡的来到辽阳,对于姜青青,也的确是有几分真情实意在的。
如此甚好,就看姜青青见了他之后做何感想了。
她在心里是这么评判于大成的,在姜青青面前也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姜青青听罢半晌没作声。
温夫人只当她是对于大成期望太高了,现在听见于大成不过是个杂货铺的二掌柜,由不得失望。
不想姜青青沉默过后抬头道:“他现在在哪儿?”
竟是已经泪盈于睫。
这是有门儿?温夫人心下猜度着。
但她哪里知道,姜青青是听到她说于大成至今未曾婚配,想到那是他一直等着她呢,又听到说他竟是跟着那几个寻他的人径直来了辽阳,被他的真情实意感动。
又因为多年不见,想起小时候两人在一起时的种种,有感于心,甚至有些近乡情怯了。
“派出去的人方一回来你姑祖母就急着见人,他还没来得及梳洗就进来拜见了,现在我将他安置在外院客房,叫他休息休息,问过你的意思再看接下来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