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苦了。”
“那你就想想,你想干些什么,或许我能给你拿些本钱。”
刘旺龙一听,眼睛就亮了,终于要松口了。“我这个样子,也就开个饭庄,当铺什么的,可这本钱都太大,我们哪有什么钱啊!”
“不能做些小本的生意吗?”
“我这个人从小心高气傲,宁可站着死也不坐着亡,那些个天天受人气的小本生意,我宁可不做。”一边说,一边故意气的拍桌子,跺脚。
“好吧,只要你能好好的做,维持这个家,我给你拿本钱。”
说着,郑静慧拿出那个随身带着的布包,刘旺龙不是没有见过钱的人,但是他却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银票,银元,首饰。这更坚定要把钱弄到手的决心。他忙把布包盖上,对郑静慧说:“快收起来,等我用的时候,我们再拿,你啊,钱财是你带来的,我用怎么忍心啊!等我赚到钱,一定加倍的还你。”他这么一说,郑静慧更无怀疑,“龙哥,我们已经成亲了,我的就是你的。只要你好好的经营,我们会过得很好的。”
刘旺龙乐得脚底下都快生风了,一溜烟跑到了赌场,决定大赌一场。事也凑巧,就在刘旺龙前脚走,后脚他的二姐刘金玉来看他,一见开门的是个陌生的姑娘,愣住了,以为弟弟连祖屋都卖了,一问才知道是和弟弟成了亲的。就大骂刘旺龙,自己的老婆孩子不管,又招来个小的。郑静慧不明所以,就出口询问,结果知道了前因后果。
就在刘旺龙以为钱已到手时,回家却遇到了郑静慧的白眼。自知理亏的他灰溜溜的回了屋,蒙头想睡。可是人就是这样,当你想睡时就怎么也睡不着。这么翻来覆去的折腾的半宿之后,一条毒计在他的脑子里生成了。
第二天,刘旺龙跪在郑静慧脚下,请求原谅,并告诉她决定休了自己的媳妇和她好好过日子,以后再也不赌了。打今天起再进赌场就砍下自己的手。
郑静慧毕竟是女人,一想人家为自己要休妻,也做到仁至义尽了,就原谅了他。并且告诉他看他的表现。
刘旺龙是很能做戏的,一连半个月门都不出,就是出去买东西,也让郑静慧陪着去。郑静慧也就慢慢地对他信任了。一天,刘旺龙对郑静慧说:“家里的用度又快没了,还是出去找个地方开个店吧,我以前听说南边的镇子里有个不错的门脸,咱们俩去看看吧!”
郑静慧高兴啊,总算这个浪子要回头了,就一口答应。
刘旺龙说天好,离的也不远,晚上不回来了就住那边,明天再回来。要是能行,咱俩就把定钱交了,你把你那个包带着。省得来回跑麻烦。
郑静慧也不疑有他,乐呵呵地就跟着去了。出了镇往南有个山包,山脚下有个不大的林子,半路上刘旺龙说走累了,到林子里坐坐,就先走了进去。郑静慧也有点累,就跟着走了进去。刘旺龙体贴的把外边的长衫脱了,铺到石头上,让郑静慧坐下。自己又假装捡树枝笼火。
就在郑静慧没注意时,他举起了一块大石头,砸到了郑静慧的头上,一下怕不死,就又砸了四五下,直到血和脑浆喷的自己满身都是才罢了手。林子里静的吓人,那血与脑浆混和在一起,已经分不清那是一种什么颜色。
郑静慧的双眼睁得大大的,那双迷人的双眼已经没有了神彩,或许,到死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变了形的头侧向了一边,嘴微张着,仿佛想问问这个她付出真心的人,为什么如此狠心的害死她。刘旺龙大口的喘着气,他不敢去看那具倒在地上的尸体,手剧烈地抖着,他把石头扔到地上,靠在一棵松树上,慢慢地蹲坐在地上,他有点不敢碰那个包,因为郑静慧到死一直紧紧地抓着,他真的不想从死人的手里去抢那个包。直到天有些黑了,他才勉强站起来,用力把包抓到手里,向家里跑去。
没有人注意到满身是血的他,东北本就是地广人稀,土匪和强盗也多,不到天黑,除了赌场和**没有几个地方是亮灯的。他常走夜路,知道哪些地方可以避开人。到了家,他打水洗净了身上的血迹,把血衣一把火烧了。第二天,他找到老丈人家,接了媳妇和儿子,带着她们搬走了。家里的大院,托了丈人帮忙卖掉,从此渺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