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老头总爱哭吧,最近心情特别不好是吧?”
“是啊,我总劝怎么也劝不好。”
“最近去了一个有山的地方没有?”
“有山的地方?”婶犹豫着,想着。
“那山下有一条已经快干了的河。”
“啊,去过,前几天去给他姐家种地,她姐家就是山脚下,还有条河,水没有多少了。”
我深吸了口气,那种胸口压抑的疼痛越来越严重了。
“他去那之后,有一个东西跟回来了。”
突然,我开始大哭起来,泪水如泉涌般从我的眼中流出。“有事说事,哭什么!你到底要什么,不要想得罪本仙家。”我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而恐怖。我发誓这不是我要哭的,我也不会这么说话,我平时挺温柔的。
“什么不要寒衣不要庙,只要三斤三两纸。就这点事也至于弄得人家这样。速速回去吧,此事本仙家代信女答应了。”
“答应,答应,都答应。”婶忙不迭地说。
“你先不要高兴的太早,你家老头这事不是那么简单。他家祖上有一个人,**不专情,拐了一个良家妇女回来,折腾死后又弃尸荒野,那女人无依无靠,到处游荡,好不凄惨,她用了四十五年才找回来,就是找到了你家老头,她没什么本事,只想年年有人供奉,你不仅要今年烧纸,年年都要像供奉先人一样给她烧纸,否则她就会把她的怨恨报复到你家老头身上,因为他是那个害死她的人的亲孙子。早晚她会带走他的。”
婶有点听傻了,“你是说跟回来的东西就是它吗?”
“当然不是,这女人去年找回来的,你家老头是不是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喝酒,一喝酒就哭哭啼啼?”
“是,是,就是这样。”二姨在旁边接了一句。
“那跟回来的是一个我的同行,不过你家委屈人家了。”
“什么意思啊!”婶有些不解。
“你家是不是供保家仙了?”
“是的,供很多年了”
“是七年吧!”
“我不记得了,应该差不多。”
“一定是的,它是这么告诉我的,你家叫堂子时,它紧赶慢赶没赶上报名,就没给写上,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少的苦,想去你家吃香火,你可答应?”
“答应,我该怎么办呢?”婶忙问。
“你家的事,处理起来很麻烦,明早我让我的弟子去你那里,一切听她安排吧。还有什么事吗?”
“有有有,”二姨忙凑过来,“我想问问你小弟的这个饭店还开不开,他总想兑出去。”
“报生日时辰!”还是那句话。唉,我还有没有发言权,小弟的生日我知道。
“腊月初九的,今年三十一了。”
又是一大堆叽里咕噜的话,“这个店挺好的,为什么要兑出去,他七月份不要再开车了,会出大事的,有一个大劫,人没事,钱财却要损失不少。还有十一月份,也不要开了,这次是人出事。”
“啊,知道了,不开了,一定不让他开。那这个店不兑出去对吗?”
“兑出去后,一年之内都没有工作,两口子一定会吵架,何苦呢?”
“那知道了,谢谢大仙!”
“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本仙要离座了。”
“没有了,没有了”
我随即感到全身一松,压抑的感觉一下子便没有了。但是头还是晕晕的,浑身还是疼的要命。这就是出马吗?那么我在这里又但当了一个什么角色呢?媒介吗?唉,从头到尾,我是一句话都没法说,我成了一个工具,那这个工具又有什么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