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的“撒泼”,成功取悦了傅寒声,他捧着妻子的脸,嘴角含着笑,吻了她的眉眼,又吻了吻她的脸,他动情的说:“你这样最可爱。”
“……”
餐厅寂静了,乌鸦飞过也没这么静,这是夫妻最为亲密的调~情话吧?就这么毫无顾忌的在餐桌上吐露而出?而且讲出这番话的那个人还是往日不苟言笑,淡漠孤清的傅寒声?
若非亲眼所见,实难不敢相信。纠正一下,此刻亲眼目睹,也是实难相信,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眸和耳朵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周曼文脸色又红又白,迟疑着该不该暂时离席;几个佣人也是眼眸四处瞄,有人低头把玩着手指,有人又把摆的方正的餐盘重新摆了摆位置……
tang听了他这话,萧潇忽然泄气了,她一点点松手不掐他了,这个叫傅寒声的,究竟是什么人啊!是生来克他的人吧,她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她,所以这辈子才会跟他纠缠在一起,时不时的气得她内伤想吐血?跟他相处实在是太累了,再良好的教养也经不起他再三摧残。
傅寒声开口说话了,语调轻缓上扬,是询问,也是陈述:“不喜欢我吸烟?”
“……”萧潇不喜欢,但他模糊了主词,她不是不喜欢傅寒声本人吸烟,是任何人在她面前吸烟,她都不喜,但她不纠正了,她实在是没心力搭理他。
“不喜欢为什么不说?”他挑起唇角,语气轻漫,是反问,也是轻叹:“你不说,我又怎么去戒烟?”拿什么名头去戒烟?
她的不喜,他等了太久,而她说得太晚。把烟渡给她,呛的她咳嗽,活该。谁让她这时候才说?
周曼文呼吸一屏,听出来了,傅寒声竟有心戒烟,有心……
萧潇听了傅寒声的话,也是眼眸微闪,他提了“戒烟”两个词对吧?她该怎么理解这句话呢?她想起11月24日感恩节那天,他在会场先捅她一刀,再然后若无其事的往她伤口上撒着金疮药,夸她论文写得还是有水平的,所以如今他是什么意思?
先吸烟把她呛得难受,这会在人前重新帮她撑起脸面,是这个道理吧?
这时,萧潇看着他,说了这么一句话:“有心戒烟,还用别人说吗?”
傅寒声哼了一声,不喜不怒道:“你是别人吗?”
他曾在深夜时分,和她同睡一榻时对她承诺过,她要什么,他都会给她,如今承诺还在保质期,他自是守信。
“你不喜,我戒。”的确是该戒烟了,就算她不说,他也会尽量把烟给戒了,她不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想起上午袁总爱子周岁抓周,若是,若是……
戒了,再难也要戒,刻不容缓,十万火急。
这话冲击力不小,什么叫“你不喜,我戒”?萧潇分不清他这话究竟藏着几分真,几分假。
傅寒声会为了萧潇一句“不喜”,真的把烟给戒了?
萧潇不发表意见。
周曼文却是坐不下去了,只因她知道傅寒声不轻易许诺,可他一旦许诺,就必定会守诺,他这话不像是开玩笑,是认真的。
傅寒声最敬重温月华,也是孝子,但温月华做不到的事情,萧潇不费吹灰之力就做到了,这代表了什么?
他傅寒声不管这些年身边来来往往多少女人,为一个女人放弃常年养成的生活嗜好却是第一次,罕见的第一次。
傅寒声或许曾经对庄颜是不同的,但这份不同跟这份承诺相比,又该是怎样的微不足道?
周曼文是真的坐不下去了,傅寒声不吝啬人前展示他对小妻子的眷宠,那般无我,又有几人好意思继续待着?
周曼文找借口去客厅催温月华过来吃饭,更找了借口让佣人去厨房准备饭后水果,待餐厅里只剩下萧潇和傅寒声,萧潇挑眉问:“演戏?”
他笑着看她,把她的手拉放在腿上握紧:“除了我太太,谁值得我演戏?”
是否演戏,他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他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
周曼文对萧潇心存芥蒂,他虽不表态明说,却是心知肚明,该让她自我反省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