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鲜少干涉她私人感情的淑姨都这么说,莫锦年总觉得有什么蹊跷。
“我明白的,淑姨,你别担心了。”
莫锦年想要结束这个话题,但是宋淑还觉得不够放心似的,抓着她的手,“就当是为了骁希着想,臣商才能给你完整的家……”
“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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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莫锦年自己坐在院子里的矮桌上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莫韩瑶走了过去,给她披了一件外套,“晚上冷,小心着凉。”
“你也是,我自己坐会儿,你先去睡吧。”
莫韩瑶知道自己不该问,但还是忍不住在莫锦年的身边坐了下来,“有什么心事的话,你也可以和我说,如果淑姨的事,我想那都是他们长辈的……”
“不是淑姨的事……”
莫锦年打断了莫韩瑶的话,莫韩瑶好像明白她是在苦恼什么,因为刚才她不小心听到了宋淑和她说的那番话,“抱歉,我刚才不小心听到淑姨和你说的话,原来你还没决定和霍臣商复婚?”
莫锦年的反应是沉默,莫韩瑶立刻垂了垂头,“抱歉,是我多嘴了。”
莫锦年又拍了拍她的手,“哪有,姐姐关心妹妹,妹妹应该开心才是,哪是多嘴……我的确很苦恼呢。”
“难道你真的还放不下那个乔靳晏?”
莫韩瑶对乔靳晏的了解并不多,但她知道那莫锦年最痛苦的四年,是他陪在她的身边,像锦年这样的个性,最容易依赖上的就是这种让她感到永远不会离开她的男人……
就像当初的简纪庭一样,他十年如一日的痴情才敲开了莫锦年的心门,这丫头是个很长情的人,一旦决定下来就不会改变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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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我还没忘记他,是不是很没良心的样子?”
莫锦年说着,抬头看着夜空,今天阴云密布着,遮挡着月亮,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真的好像她现在的心一样,被重重的忧郁遮挡着……
从她被莫仲衍绑架到假死再到死而复生,霍臣商为她付出的一切都成了全北城女人口中的佳话,如果拒绝这样的男人,被骂的只有女人,又不能的感恩,又没有良心。
“爱情这种事,只有自己知道,偶尔自私一回又怎么样?你就是太为别人着想,才总是为难自己,把自己逼入死胡同。”
“我真的可以自私一回么?”
莫锦年像个纯真的大孩子,看着莫韩瑶,在所有人都反对她和乔靳晏的时候,只有她让她跟随她自己的心意。
莫韩瑶捋了捋莫锦年被风吹起的刘海,“我以前不就很自私,而且自私了不止一次,才把简纪庭从你身边抢过来,何况现在你的情况和我不一样,两个男人都爱着你,你不需要去抢夺,你只要让你的心诚实得选择就好……”
诚实的选择?
那么如果她选择乔靳晏的话,她的选择就等同于破坏掉一个完整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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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是你让我诚实的哦,那么如果有人责怪我没良心的话,我可是会把你推出去当靶子的!”
莫锦年开着玩笑,莫韩瑶看着她多少有些放松下来的笑脸,无谓的耸耸肩,“把我当靶子能换来你的幸福的话,很值得啊。”
莫锦年笑着抱住莫韩瑶,“小时候你要是这么可爱的话,我一定会很爱你的,三姐。”
她像只乖巧的小猫,爱撒娇爱黏人,莫韩瑶有点明白,为什么男人都抗拒不了她的原因了……
……
这两天一夜,莫锦年和莫韩瑶还有两个孩子都玩得很开心。
宋淑送他们回去的时候,还不忘嘱咐莫锦年尽快和霍臣商复婚,说还很期待他们再重新办一场婚礼。
莫锦年只是笑了笑,“有好消息的话,会通知你的,淑姨。”
上了车,车子开到村口的时候,莫锦年有朝后座后面的玻璃往后看了一眼,只是意外的,她竟然看到宋淑没有回到屋子里,而是手里多了一个手包,然后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出去——
淑姨是一早要去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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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锦年回到北城后有给宋淑打了个电话,但是她接通电话时,周遭过分的安静,她却还刻意讲话很小声,问她有什么事的时候,莫锦年就听到有个好像医生的人在喊着宋淑。
“锦年,淑姨现在在田里干活,等下回到屋子里再和你回电话。”
“呃,好的。”
她明明就不在家吧……
为什么要撒谎呢?!
霍臣商坐到莫锦年的身边,自然而然地搂着她,“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子,干嘛不换身衣服上楼睡一会儿?”
他用很温柔的眼神看着她,手指情不自禁地摩挲下她的脸颊,莫锦年对霍臣商的亲昵并不抗拒,却忽地握住他的手拉了下来——
霍臣商有点意外,因为她的主动,但是感觉却又有点和他想象中的不同。
莫锦年有点认真了起来,“臣商,我回南阳的时候,淑姨和我说了很多,我想我的心已经有答案了……”
“什么……答案?”霍臣商显得很紧张,看着莫锦年的眼睛又说:“我的意思是,你……选了……谁?”
霍臣商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紧张,紧张得连话音都颤抖起来。
莫锦年觉得这样的霍臣商很可爱,扬了扬唇角,“我想‘试一下’我们可不可以回到原点,重新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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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答案了。
就像等待了一个世纪,霍臣商抱着莫锦年上楼,两人拥吻着进入卧室,地上一件件的衣衫剥落下来,分不清是他的,或者是她的。
他有力的双臂抱起她轻放上大床,真的很轻很小心,生怕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弄伤她。
他吻着她的唇,女人只是紧紧闭着眸子,好像在等待着结合的那一瞬间,她浑身都绷得很紧的感觉,在他的手滑入那敏感的双/腿之/间——
男人明显得感觉到女人因为害怕而抗拒的一个颤抖……
男人灼烧的欲/望一下子被一桶冰水从头淋下来的感觉,房间里亮着灯,他能清晰地看到女人靠在枕头上那湿润的眼角。
她是在强迫她自己……?!
这样的感觉糟透了。
霍臣商不愿去相信,是他的触碰让她厌恶,明明是她允许他的亲吻,他的索要,“为什么要哭,我的傻女人。”
他的唇靠上她的耳边。
莫锦年知道自己的眼泪躲不过霍臣商的眼睛,所以她只能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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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臣商紧紧的拥住她,这样的拥抱,是他想了四年,念了四年的,但是味道却变了。
他不想看到她那痛苦的表情,相爱的人拥抱在一起不该是这样的。
莫锦年的眼泪却停不下来,抱住霍臣商,躲在他的怀里尽情的哭泣,“对不起,我真的想要努力的接受,我以为只要能做到,我的心就可以定下来……”
亲情的压力,生命的付出,让莫锦年想要用理智来做决定,但是结果——
“你为什么那么傻,我说过我不会给你任何压力,无论你怎么选择都好。”
霍臣商是真的心疼了。
这个傻女人不是要“试一下”他和她行不行,而是“试一下”她的身体,她的心到底真正渴望的是谁……
答案刚才就已经得了出来,可是却是那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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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骁希怎么办?你又怎么办?这里的伤,让我怎么能安心放得下?”
莫锦年抓起霍臣商自残过的手腕,那里的伤疤太让她心痛。
“但是这里的刀疤却勉强不了你的心,不是么?”
霍臣商直视着莫锦年的眼睛,这双以前总是看着他,为他着迷,为他情迷的眼睛,现在已经找不到当初的爱意了,她对他……也许更多的是亲情……
他可以当作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不知道,只是……
他不能这么自私。
“失去你是我这辈子最愚蠢的决定,起来,去找你爱的男人吧,在我没改变心意之前!”
霍臣商起身,将地上的衣衫扔了过来,然后背过身站在床前。
他的不舍都写在了他的背影上,莫锦年穿戴整齐,想要去安抚但收回了手,她不可以再拖拖拉拉——
心已经给出了答案,所以她要做的是,“对不起,霍臣商。”
她的声音从他的身后飘来,然后就见那身影从他身边走过,跑下了楼,离开了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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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锦年出现在乔靳晏别墅门口时意外的,当他打开门看到女人穿得那么单薄站在那儿,“锦年?!”他心疼地捧起她的小脸,女人的眼眶红红的,眼角却勾起一抹笑,伸出左手,动了动无名指,有些调皮的样子:
“如果现在我想要你的求婚,你的求婚戒指还愿不愿意为我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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