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斗嘴,看你尴尬的,害羞的,慌张的,每一种反应都是很美的回忆……”
莫锦年不敢相信那样的话会是从霍臣商的嘴里出现的。
她收回向后的视线。
“那么诗情画意的词语从你的嘴巴里吐出来真的很不合适,所以乖乖的闭嘴,好不好?”
没有比这样温柔的骂声更让人觉得满足的了。
霍臣商觉得自己一定病得不轻,只要是莫锦年的声音,就算是敌意的,到了他的耳朵里都是一种回忆。
“我的声音真的让你那么讨厌么?”
明知道会被说讨厌,真的讨厌,讨厌到了骨子里,他还是继续搭话着。
因为这样的天与地之间,好像就只有他和她,没有任何人的介入和打扰,错过了这样的机会,这辈子还能有第二次么?
女人鼻息间冒出一道冷笑:“那个时候你心里早就铺好了天罗地网,让我跳,全都是谎言和欺骗,对你来说‘美好’的回忆,对我来说,都太肮脏了!”
“所以现在呢,诱/发我对你的讨厌,是想又挖了什么坑让我跳?”
“如果真的挖了,那么现在,你还愿意跳下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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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因为他那一声淡淡的忧伤凝结了她的冷笑。
好像那个“坑”指的就是他自己,而他想知道她是不是愿意再回到他的身边……
心有突兀得跳动了一下。
喉咙干渴而下意识的吞了一口海水,喉咙被涩得刺痛,却让人找回了理智,很好的保持着清醒。
“除非有人卑鄙的把我推下去,不然绝不会有那种事发生。”
她拒绝得很肯定。
不给人一丁点儿的希望。
男人俊美的脸嘴角划开一抹苍白无力的笑:“如果是……乔靳晏的话,你就会甘心情愿的跳下去吧……”
那显然不是一句问句。
所以女人的回答显得无比残酷——
“乔大哥不会挖坑给我跳,是我自己想待在他身边。”
很诚实的回答,诚实到没有一丝杂陈,就连设想她是因为想诱发他的嫉妒才故意说的,都不能说服自己。
所以胸口又痛了。
这种感觉,这种痛,比曾经一百次一千次的想象中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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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臣商沉默了好一会儿。
时而轻笑跃然唇角,又随风消逝。
都一把年纪了,他竟然还像个纯情地少年在期许着爱情的降临,怎么只要遇见这个女人,他就会变得这么愚蠢。
……
太阳东升,冉冉的红色光芒照在逐渐冰冷的浸泡在海里的身影。
“够了,出来吧,身体要吃不消的。”
霍臣商坐了一夜,如此强壮的身体都抵御不了晨曦间的阴冷,更何况在海水里浸泡了一夜的小女人。
这句台词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从他的嘴中出现,每一次都被莫锦年拒绝,甚至不允许他半步的靠近。
她好像害怕离开冰冷的海水就会和他干出不可追悔的蠢事,宁愿就这么折磨自己,也不听他的劝解。
在她的心里,他早就失去了可信赖的依托。
“锦年……”
他柔声地喊了她一句,得不得任何的反应,才走入海中,才发现她抱着膝头的小脸苍白得有些吓人,“锦年?!”
呼喝的声音不知觉地高亢焦急起来,莫锦年虚弱地睁睁眼,用没有血色的嘴唇吐出一个“冷”字。
身体立刻拨开冰冷的海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打横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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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臣商沉默了好一会儿。
时而轻笑跃然唇角,又随风消逝。
都一把年纪了,他竟然还像个纯情地少年在期许着爱情的降临,怎么只要遇见这个女人,他就会变得这么愚蠢。
……
晨曦渐露锋芒,冉冉的红色光芒顶照着不肯离去的深蓝夜色,照射在逐渐冰冷的浸泡在海里的身影上。
“够了,出来吧,身体要吃不消的。”
霍臣商坐了这么久,如此强壮的身体都抵御不了晨曦间的阴冷,更何况在海水里浸泡了一夜的小女人。
这句台词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从他的嘴中出现,每一次都被莫锦年拒绝,甚至不允许他半步的靠近。
她好像害怕离开冰冷的海水就会和他干出不可追悔的蠢事,宁愿就这么折磨自己,也不听他的劝解。
在她的心里,他早就失去了可信赖的依托。
“锦年……”
他柔声地喊了她一句,得不得任何的反应,才走入海中,才发现她抱着膝头的小脸苍白得有些吓人,“锦年?!”
呼喝的声音不知觉
地高亢焦急起来,莫锦年虚弱地睁睁眼,用没有血色的嘴唇吐出一个“冷”字。
身体立刻拨开冰冷的海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打横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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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臣商抱着浑身都滴落着海水的女人,在一片金灿的沙滩上留下只有他们的足迹,画面中,晨曦和黑夜交替的光芒落在两人的身上勾勒出又美好又悲伤的画卷……
一个人的出现却让如此诗情画意的画面到此为止——
“把锦年,放下。”
乔靳晏冷冽的声音乘风扎了过来。
在密林里找了几个小时,找到自己的心都绝望了,才发现了这一边隐匿起来的海滩,才发现让他的心差一点窒息的女人搂着另一个男人,浪漫悠闲地在沙滩上享受着晨曦的美好……
“乔大哥……?!”
莫锦年虚弱地睁开眼,恍惚地看到乔靳晏,她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第一个要求却是让霍臣商放下她。
他当然不答应,“你的身体很虚弱,自己走不回去的。”
多么卑劣的理由,分明就是他不想放开,因为放开了,她一定会飞奔向……
“放下!”
女人严厉地要求他,双臂松开让她放下的时候——
果然,她摇摇晃晃地走向那个男人,就算要跌倒,就算会摔得不轻,她还是不曾停留,哪怕是眨眼的那么一小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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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靳晏怎么会舍得莫锦年摔倒呢?
如果她痛了,他的心会更痛。
在女人跌跌撞撞向前倾倒的时候,男人早已压在堆积在心胸的那痛恶,箭步如飞地奔向她的身前,将她牢牢圈裹在自己的怀里——
“乔大哥……”
她喊着他,小手抓着他的衣襟,意外的,那里湿湿的,还脏脏的,挂着泥泞和一股汗臭的味道,再往下,衬衫被划破了好多道口子,像是被树枝锋利的划破,有淡淡的血腥味道……
视线再落到他的右手上时,那已经干涸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乔大哥,你的手——”
她惊讶又心疼地询问,却被男人突然呵斥:“你是白痴么?!”
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女人,为什么要和他同一个房间,为什么毫无防备地让他对你出手?!”
乔靳晏的心快痛死了。
他在密林里找了她一夜,找到自己遍体鳞伤,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哪里?!
只要想象,如果她被哪个男人侵/犯了,他一定会杀了那个人,然后再杀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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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锦年不会和萧敬楠住在同一间房间,如果不是和那个禽/兽一起住,就不被他下/药。
乔靳晏越是用痛恨的眼神深凝着莫锦年,越是在让自己认清,自己有多爱这个女人。
他以为是萧敬楠对她出了手,当看到霍臣商抱着她的时候,他的心像被利器撕破成了无数片,为什么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保护她的人不是他!
那繁复的眼神,此时此刻心头五味杂尘的莫锦年读不懂。
所有的委屈都压抑在胸腔里,迸发出来。
她最无助的时候,想要见到的人是他。
她最痛苦的时候,想要见到的人是他。
她最绝望的时候,喊出的人的名字是他啊——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如果不是……
莫锦年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把她逼到如此尴尬境地的是他啊——
“是啊,我就是白痴,因为太白痴,不知道
抢夺,因为太白痴,才害怕会失去,我就是白痴,因为我喜欢的人是……”
“——我喜欢你,莫锦年!”
什……
么……?!
那一瞬间,男人的声音让风停止了,时间错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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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有人扣住她的腰,捏起她的下颚,吻住她的双唇,在那个时候,她好像听到了他说:“笨女人,这种事让男人先开口……”
不远处的沙滩上。
一双深壑的眼眸里,倒映着月光下男女拥吻到极致美好的画面……
很讽刺,他用力的用闭眼的动作去抹去,却仍是深刻地烙印入了脑海——
不,是每一条血管,每一寸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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