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点……手,放在我的腰上。”
小提琴奏响的前奏引人遐想,配合着他牵引着她的手的动作让莫锦年浑身就像机器人一样僵硬,好不容易固定在他的腰上,耳边又是他一阵轻笑:“傻瓜,原来你真的一点都不会?应该搭在肩上的。”
他凑近她的耳畔,就像带着她的手从腰上攀上肩膀的动作一样自然。
莫锦年把手硬邦邦的落在霍臣商的肩膀,身体自然而然的就更靠近了一点,脸颊交错而过,呼吸也岔开了频率,体温却近在咫尺肝。
心里一阵慌乱,她就像个什么也不懂的傻学生,好像被怪/老师骗进了单独的教室里。
音乐缓慢的开始,小提琴的旋律优雅又动听,只瞧某人嘴角勾笑,仿佛刹那间就可以收服全天下女人的心:“开始咯。”
踩着探戈舞步开始——
霍臣商在莫锦年的耳边要她“抬头”“挺/胸”,踏着高贵的步伐傲视一切,对他欲/迎还拒,纠缠其中,跟着钢琴声也交融到音乐中,让人情难自禁的一个深呼吸——
这奇妙的节奏就像沾了魔性——
先是柔和,缓慢,舞步也温雅,绅士,然后突然就加快了节奏,一点点强烈起来,在人最放松的时候突然一个用力,拉近彼此的身体——
那一刹,脑海里空白一片,只觉得每一寸肌肤都因为他搭在后背上的手紧绷起来。
节奏又是一个激进的加快,呼吸都屏息起来,然后突然就凑近到他的唇前,冷不丁叫心脏都忘了跳动。
节奏又缓和下来,他们交换着舞步,莫锦年有了喘/息的时间,但刚刚平复下来,又被霍臣商一个用力拉近胸前——
“喂,你抱得太紧了。”莫锦年感觉到了周边投来的细/密眼神,不知道几时开始,他们站在了舞池中央,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男人享受着他人对他王者一般的仰望,幽雅的声音像是在吻着她的耳廓:“探戈就是这样跳的,身体要完全的属于彼此。”
腰后的手用力将她贴近他的怀里,隔着衣物的摩/擦,就像肌肤的触碰。
感受着他精壮的身躯,强有力的臂膀,甚至还有那旁人绝不可能感受到的……硬邦邦的……地带……
莫锦年脸上一阵燥/热,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薄汗,踩着高跟鞋的脚也乱了舞步:“霍臣商,你耍我是不是?”
她挣扎,他就故意配合着激进起来的音乐,再一个用力:“外甥媳妇,你对长辈的态度,是不是越来越无礼了?”
“你……”
“谁说我是在耍你?对待有魅力的女士,我一向都是认真的。”
眼神对视上霍臣商。
莫锦年自己好像跌进了一片看上去漂亮却打着漩涡的深海,跟着曼妙的小提琴,脑袋一片混沌,只觉得天底下什么东西都不能胜过这个男人魅惑的眼神。
音乐一次又一次的迂回转折——
她的身体在他的双手里,一会儿被推开,一会儿又被拉近。
每一次几乎撞上他的两瓣薄唇,都会让莫锦年深吸一口气,眼睛里嘴角上都是羞涩,或者堂皇的神色,她咬着唇,像极了情窦初开,懵懵又懂懂的小女孩儿。
跟着音乐不停旋转,莫锦年觉得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心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一会儿在他的手心,一会儿在他的怀里,好像降临到这个世界也是为了他而生,一双眼睛只能看着他——
他就是她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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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音乐好像永远都停不下来了?
再度激/情澎湃起来的节奏,和他执掌在她后背的手,让人全身心都紧绷起来,“够了。”莫锦年的声音含着楚楚可怜的清纯,男人温雅拒绝的声音却沾着魔性:“还差得远呢。”
莫锦年只觉得头有些晕,人都好像要在他的怀里融化了。
“为什么要逃?!为什么不抬头挺胸的面对一切?就不想让你难堪的竞争者,看看你多有魅力?就不想让你伤了心的人,看看就算没有他,你也可以活得很好?!”
他
邀请她跳舞,让她惊慌又不知所措,其实并不是为了捉弄她,而是替她给那个负心的人会以颜色?!
音乐还在演奏,莫锦年的身体跟着霍臣商旋转。
视野里很快捕捉到那站在舞池边的那对男女,女人的眼睛瞪着霍臣商怀里的她,脸孔早就扭曲。
而男人……潇洒的神情上早就无法淡然。
对!
她不该得像可怜的失败者。
她要跳得更激/情,更火/热,让他们嫉妒,让他们恼怒——
莫锦年觉得自己的理智可能都飞走了,而霍臣商也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时间,在他的手心下她跟着旋转,而他的手扶着她的腰,亲密地抚/摸着任何人都不能轻易触碰的地带……
随着音乐进入跌宕起伏,霍臣商突然做了个身体倾斜的动作,扶着莫锦年的双手侧身坐靠在了他的腿上,太过露/骨的动作,让女人显露出兔子般清纯又羞涩的堂皇——
而这些表情都是属于他霍臣商的。
周遭跳舞的男女已经情不自禁的停下动作,不时惊呼,女人们艳羡,男人们嫉妒。
感受着各种目光,莫锦年视线对准人群里的那个完全黑下脸的男人,扬起她最美最甜蜜的靠在霍臣商的怀中。
继续跟着他曼舞,音乐迂回旋转,时而绅士,时而顽皮,就像这个总是捉弄她的男人一样。
莫锦年完全沉浸在了舞蹈里,而就在她精神完全放松的时候,音乐也到了最后的高/潮处——
谁也想不到,霍臣商唇角一勾,搭在她腰上的大手往下一沉,托起她的腿,猛地贴上他腰侧,一个下/身,托着她的腰,完结了这美妙的舞曲……
那身体紧密贴/合的地方,让勾着霍臣商脖子的莫锦年脸红得都能飙出血——
“你——!!”
她差一点发作,但耳边雷鸣般的掌声,跟着一道聚光灯打在他们的身上。
霍臣商扶着她又站立起来,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是所有人敬仰的羡慕,他们在为她和他鼓掌,莫锦年只觉得四年来自己一直被人藏在黑暗里,而这一刻,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走进阳光的中央——
好像发泄了所有情绪一样,畅快淋漓,不觉偷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他就像生来就是为了矗立在人群里的王者一样。
脑海里浮现刚才共舞的每个片断,忽然觉得他们之间,就像这首曲子的名字《只差一步》,就因为差了一步,才让人着了魔的一样想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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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
她一定是疯了才觉得这个危险的男人是个好人。
谁想要和他靠近,和他保持距离还差不多。
莫锦年镇定地从舞池中走了出去,下一首舞曲开始,舞池里一对对男女热舞,一切又恢复了平常。
“不想再来一曲么?”莫锦年刚拿起一杯香槟,霍臣商单手插袋走到她的身边就从她的手里把那杯香槟拿了过去,理所当然的在她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
这男人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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