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知道谢麟?
奇怪的是,周以檀的脸色却变了变,仿佛受了惊吓似的,飞快的说:“抱歉你认错了人,我不叫谢麟。”
男人凌厉的目光,从周以檀的脸上收回来,盯着扶晓,等她开口。
身高优势,外加强大气场,导致一向胆大包天的扶晓,莫名其妙有一种被老师提问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回答:“他叫周以檀。”
周以檀匆匆说道:“你们聊,我先走了。”说着,直接就扔下了扶晓,走进了人群中。
扶晓心说,我们聊个毛线啊,根本就不认识。她也想抬脚想走,可是要命的好奇心,却把她的脚腕给扯住了。
“你认识谢麟?”问完又觉得不对,如果认识的话,他怎么能把周以檀错认为谢麟呢,两人虽然长的有点像,但并不是十分的像。
季脩筠冷冷道:“你不是对陆鹏说过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叫谢麟。”
扶晓圆睁双目,心呼冤枉,她连陆鹏都不认识,苍天可鉴,什么时候对陆鹏说过这样的话!这要是陆灵犀听见了还不得心碎而亡。
看来,眼前这位就是陆鹏提过的那位季(纪)大哥了。
被三个人同时错认到这般田地,也是少见。扶晓因为是看过那女孩儿的照片,所以比较理解,换作是她自己,也一定会认为就是一个人。
如果能像陆鹏那样,用照片说话就更有说服力了,可惜她此刻身上没有随身携带高中时短发的照片,只好口说无凭的无力解释:“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
话未说完,被季脩筠用斩钉截铁的语气拦腰斩断,“你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
扶晓认认真真说:“那你这次可真的错了!”
“是吗。”他上前一步,目光咄咄逼视着她。
扶晓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耳垂后有一颗痣,腰上有个胎记。大姨妈的日期要不要我说给你听?每个月十号。”
这几句话说完,扶晓呆若木鸡,完全的被惊住了。
除了父母和陆灵犀没人知道这些,但是她大姨妈的日子,恐怕就连她妈也记不清,陆灵犀那个大大咧咧丢三落四的家伙更不可能记得。
她吃惊的问:“你怎么知道这些?”
季脩筠眉头一压,“你说我怎么知道?”
这句低沉的反问里竟然还包含一股直冲云霄,气贯长虹的幽怨之气。若不是千真万确的不认识他,扶晓都快要以为自己对他始乱终弃过。
“为什么不辞而别?”
不辞而别?这到底是哪跟哪儿啊。
扶晓深感无力,我都不认识你,这个问题,叫我如何答起呢。可是解释他又不信,索性保持沉默。
浑身是嘴都说不清的感觉,还真是痛苦啊。
这个痛苦的表情,像是一把剑插到了季脩筠的眼里。
六年的时间,他一直想要找到一个答案。想过无数种原因,想过无数次重逢。没想到会是这样,以装作不认识而结束。
缘起缘灭,倒也干脆。
唯有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他咬了咬牙,“好……既然你不想见我,如你所愿,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
说完,阔步下了台阶,拉开车门。
黑色路虎以一种决绝的速度融入到车流中。
扶晓站在站牌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长到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碰见这么奇怪的事情,连着三个人认错她。
就算是错认了她,怎么还知道谢麟的名字呢?还说她曾经对陆鹏说过,谢麟是她的男朋友,呵,这太可笑了,也太奇怪了。难道她当真失忆过?或者是梦游过?
想到这儿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那有梦游游到另一个城市,还住了半个月的?
又或者真的有平行空间,他们见到的是另一个她?那个“扶晓”和那个“谢麟”是一对儿情侣?
想到这儿她打了个激灵。那可不成,陆灵犀非得疯掉不可。
七想八想的功夫,公交车来了。扶晓上了车,沿路也没见到周以檀,从超市到快捷酒店也就一站路的距离,估计他这会儿都已经回到了喜鹊。
进了家属院,周围骤然安静下来。
月色迷蒙,木有清香,别有一番闹中取静的幽深。
扶晓放慢脚步,走在林荫道上。
四下无人,不过两侧都有路灯,不远处的家属楼,如同一栋黑色庞然大物,杂乱无章的亮着灯光。
走到一半的时候,草地上有东西闪了闪。
扶晓停住步子,看见地上有个包,闪光的是带子上的金属扣。
她踏进草坪,低头仔细一看,竟然是周以檀的包。
奇怪,他的包怎么会在这儿?
扶晓左右看看,拿出手机用手电筒往树林深处照了照,没有人,只有梨树和海棠静悄悄的站在夜色中。她又轻喊了两声,没人回应。
扶晓捡起来皮包拎了拎,里面好像有东西。
周以檀一直寸步不离的背着这个包,左手抓着带子,看上去十分宝贝这个皮包,应该不会随意的到处乱扔,要扔也是搁进垃圾桶,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是被偷了,还是被抢了,亦或是别的原因?
扶晓想了想,拿着单肩包,拐回到喜鹊。
前台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长了一脸青春痘,一问扶晓不是来住宿的,态度便冷下来。扶晓问起周以檀,她直接以一句“不能透露客人*”,堵了回去。
扶晓说:“这是他的皮包,你能不能转交一下?”
姑娘爱答不理的回应:“你自己转交吧,万一丢了什么东西我可说不清。”
扶晓只好在留言条上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递给她,“如果他回来了,麻烦你让他给我打个电话。”
姑娘收了字条,冷冰冰说了声行。这种服务态度也真是够呛,不过这个快捷酒店胜在便宜,而且附近有几个学校,居然也不愁客源。
扶晓回到居处,刚刚打开房门,就听见一声娇滴滴的尖叫。
是陆灵犀的声音!
扶晓心里一紧,扔了手里的皮包,顺手抄起门口的一把雨伞便冲进了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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