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大风雪呼啸乱舞,这和她在天烬看到的雪可不一样,那里的雪是精灵,这里的雪是魔王,带着强悍的力量,被大风挟裹着,用力撞击着门窗。
门窗紧闭,点着很大一堆木柴,火光旺旺的,但是人的前面被火烤得发烫,裹着厚棉被的背还是冻得发僵。
她搓了搓手,捧起了他面前那碗温好的酒,准备喝上两口。
“不许喝。”
君漠宸眼疾手快,立刻拿开了她手里的酒碗。
“我又不能喝水。”她小脸一拉,小声抱怨。
“为什么不能喝水?”
君漠宸眉头轻皱,眼睛回到了折子上。他的心情有点糟糕,这种天气若不早点过去,对他的战事极为不利。最首要的事,就是他与南月他们无法联络上。人不可能走出去,鹰也飞不出去。
“我……”
青鸢没好意思往下说,水喝多了,人就会有三急,可屁
屁露在外面会成冻屁
屁好吗?她小脸一红,又去摸那只酒碗。
“顾阿九,你再摸那只碗,小心你的嘴。”
他眼睛都不抬,手里的狼毫笔准准打在她的手腕上。
“关我的嘴什么事?我喉咙都要冒火了。”
青鸢恼了,推开笔,捧起碗就抿了一口,辛辣的酒让舌头立刻变得麻木僵硬。
“知道这是什么酒吗?你会喝醉的。”君漠宸恼火地说。
“你正好可以去找雪樱妹妹干坏事,反正我醒了这几天的事都会不记得。”青鸢吸了吸鼻子,打了声响亮的喷嚏。
太冷了!她真是不习惯这样的冷,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头都冻得疼痛不堪。
君漠宸的眼中涌起怜爱之色,放下了手里的折子,展开双臂抱住她,柔声问:“让你受苦,再忍耐一段时间,我们就能走出大漠。”
“嗯。”她温驯地点头,小手捧住他的手掌,轻声说:“你们这里的人过得真苦。”
“所以我一定要带他们走出去,找回我们的家园,夺回我们被抢走的城池。”君漠宸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沙哑地说。
“你会的。”青鸢点头,飞快地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下,“我会一直跟着你,当一个好妻子。”
君漠宸心中一暖,手掌顺着她的领口摸进去,包到她的雪软上,哑声问:“这几日心疾可有发作?”
“没有。”青鸢摇头。
“不疼就好。”他低头,在她的额上亲吻,手却没从她的衣裳里抽出来。
青鸢的脸越发地红了,隔着衣裳拍他的手,小声说:“快出来。”
“给你暖着。”他低低地笑,手指头灵活地钻进了夹袄里面,隔着肚
兜逗弄她。
青鸢把小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哧吭道:“我不许你那啥,太冷了,你小心变冰棍……”
君漠宸的手指顿了一下,突然用力一抓,“你给我从实招来,到底哪里学来的这些歪话?”
青鸢吃吃地笑,又羞臊,可又觉得好玩,额头在他怀里乱蹭,羞怯地说:“反正我又不和别人说,只和你说着玩。”
那柔软玉莹在他的掌心里像小兔儿一般扭动,他索性把另一只手也从她的小袄下摆里钻了进去。
“啊……”她一声娇呼,瞪着一双水眸看他,“真不行啊,好冷……”
“我会让你出汗的。”他的唇压下来,把她的拒绝统统堵回去。
“嗯……我们讲故事吧……”青鸢哧呼地喘了会儿,轻声说:“我告诉你谁叫荀泽。”
他果然马上就停了下来,眼神变得有些凌厉,“你还真有别的男人?他是什么人?”
“他是我上一世的未婚夫。”青鸢指天空,认真地说:“其实我就是一缕精魂,十六年前我叫陆蔓,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我的男朋友叫荀泽,长得和你一样好看,一样高大……”
“胡言乱语。”他微微皱眉,撤了一只手出来摸她的额头,“被冻糊涂了是吗?什么男朋友?你是真想我把你丢回去当雄豹子?”
“是啊是啊,母豹子!”青鸢气结,这破古代人,和他说正经事,他给你一顿威胁加板子!
他一掌扫开了小桌上的折子,把她给放了上去。
“你说真的?荀泽是你未婚夫?他是哪国人?”他手指抬着她的下巴,冷冷地问她。
青鸢正想怎么解释才不会吓到这男人时,他的手指却突然用力了,掐得她骨头疼。
“荀泽是吗?我倒想起来了,你有一晚就是叫他的名字。他在哪里?”他脸色有点难看。
青鸢嘴角抽动,小声问:“你不会想把他斩了吧?”
“有这念头。”他眉头微拧,严肃地指她的心口,“阿九,你这心里是不是装的人太多了?口口声声让我一心一意,你倒好,折腾出一个未婚夫来了,你到底与几个人私订过终身?”
青鸢有些难过,垂着长
睫,轻声说:“你听我说完再批判我行不行?”
“你说,最好能让我满意。”他双手撑在她的腿边,高大的身子弯下来,直视她的双瞳。
青鸢轻轻吸气,手掩到心口上,“十六年前,我叫陆蔓,那年我二十一岁,有一个条件好得让我不敢想像的男人追求我,我很开心,与他坠入爱河。但是,他是为了他的心上人,所以才接近我。因为我的血型很特别,正好与他的心上人血型吻合,我的心脏最适合移值给他的心上人。所以,他把我迷倒了,把我骗到他那里,让人划开了我的胸膛,取出我的心脏……于是我死了,去见阎王。我很不甘心,缠着白无常不肯投胎,他就把我送到这里来了……”
屋子很静,在火光跳跃中,他的脸色勿明匆暗,眼神也复杂难懂。
“真是冻傻了。”他就这样盯着她许久,终于摇了摇头,手指在她的嘴上敲,“阿九,你这是想保护他,还是逗我玩?”
青鸢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说出来也没人信。
“看看,小阿九挖过心,身上有没有刀疤。”他突然动手了,推她躺下,拉开她的小袄,把脑袋从她宽大的中衣里钻了进去。
“啊……”青鸢傻眼了,他滚烫的唇隔着薄薄的布料咬住了她,不轻不重地扯。
太刺激了!
“小骗子,哪里有疤?我给你留个记号,免得再跑出去和人私订终身。”他低哑地说。
“面瘫君,你再给我阴阳怪气,我给你私订八回终身,看你耐我何!”青鸢双腿乱踢,拳在他肩上乱锤。
“你试试。”他的语气有些狠,动作也有点狠。
“试,试……我不敢试……”青鸢很没种地认输了,喘得快透不过气来。
“爱撒谎的小骗子。”他咬着她,含糊地说着,手已经滑到她的腰下面去了。
“谁是爱撒谎的小骗子?你自己没见过世面!”青鸢不乐意了,用力在他背上锤了拳,咚……
君漠宸的牙一用力,青鸢便不管不顾地尖叫起来。
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屋子里的温度也渐渐升高。她坐在他的腿上,身后是熊熊的柴火,身前是他滚烫的怀抱,大棉被包在二人身上,他们拱动着,纠缠着,像两只在冬季里挤在一起取暖的豹子。
反正就没有哪一回安静温柔过,都闹腾得满身大汗,惊天动地。
有一种爱情,就叫惊天动地,青鸢喜欢和他这样的惊天动地……倒是一种不错的取暖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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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州郡。
君博奕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赶到此处两天了,这里距离幽州和凉州都很近,他还没决定去哪里。
现在情势不容乐观,依着凉王所说,凉州和白头山都危在旦夕。幽州是君漠宸的地盘,暗道纵横,他去了不会有好果子吃。
“皇上,大好消息,沙漠里这两天有暴风雪,把他们给围住了。”华桐大步进来,双拳对击,兴奋地说。
“真的?”君博奕一喜,飞快地转身看向他。
“你看,密信。”华桐把信交到他手中。
君博奕匆匆看过了,大笑了起来,“太好了,天助我也,来人,立刻安排下去,在幽州、凉州重兵防守。没有他的消息,他的人不会进攻,正好给我们机会摸清他们的位置。”
“连老天都帮我们。”华桐把信叠好,丢进了火盆里,看着火苗儿乱飞,乐滋滋地说。
“卫长风那里有消息吗?”君博奕看着密信成灰,抬眸看向华桐。
“是,他还在幻尘宫,听说幻尘宫弟子们已经在他面前跪了七天了,他还不肯执掌宫印。”
“真是个怪人,高官厚禄不要,偌大的幻尘宫也不要。”君博奕拧眉,面露不悦。
“可能他就是淡泊名利的人吧,而且在顾尚宫那里受了情伤,总要时间恢复。”华桐替卫长风辩解了几句。
君博奕慢步走到太师椅前坐下,脑子里浮现出青鸢巧笑嫣然的模样,眼神柔软了许多。
“宏王还没有消息,幽州内外都搜遍了,捉到的大元人严刑拷打,也问不出来。”华桐小声说。
君博奕似乎没听到,眼神直直地看着脚边的火盆,半天没反应。
“皇上?”华桐轻唤了一声。
君博奕缓缓抬头,眉头微拧,“阿九这时候也在大元城里?”
“哦。”华桐点头。
君博奕又沉默了会儿,小声说:“很冷啊。”
华桐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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