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问仙》的最后一场戏。这三个月以来,《问仙》电视剧版没少在网上炒热度,明里暗里捆上电影版,变着花样踩。如果电影剧照不回应就是在默认,回应了也是变相地推他们一把,剧照里的人都恶心的不行。
梁导气定神闲,八风不动,原话是,“他们把热度炒上去了我们也省了宣传费,口碑?”他冷笑一声,“成品出来了,一看便知,他们也别想把观众当傻子!”
剧照里人心稍定,干脆不去理会,专心忙自己的事。今天是拍摄的最后一天,大家反而绷的更紧,暗自祈祷最好能一遍过,虽说有温故和陈轩在,一遍过是常态,但今天这幕确实有些难度,大家都把目光锁在镜头前的两人上。
陈轩一身黑衣已有些残破,他脸色苍白,满身血迹,看上去十分狼狈。他手中的剑已经握不稳了,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扬起细细的尘土。
他身形一软,跪倒在地,深深地埋下了头。男人的身躯微微颤抖,忽然从胸腔中爆发出一阵大笑,似喜似狂。他喘息地昂头,喃喃道,“父亲!大仇得报!大仇得报!”
风天澜刚刚手刃仇敌,打败了这个据说是修真界第一人的万踪尊者,完成了这个自己奋斗了多年的目标,他的内心是畅快、狂喜的。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复杂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万踪,这个男人承载了他所有的追逐、仇恨、梦想、荣耀。万踪脸上的银制面具在阳光下泛着冷冷的光,这个曾经的修真界第一人,就算他已经死去了,也带着那种不近人情的冷傲。
风天澜的心中涌上一股冲动,他想掀开那张面具,看看他一生的对手的真实面容。
从他们决斗开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雪杞忽然抓住他的手。他平静道,“天澜,回去吧,湘儿还在等你。”他的眼神如同一潭无风的湖水,静谧得可怕。
风天澜倏然有些不安,温故眼中的湖水浸得他身上沸腾的血液渐渐冷却,一种令人胆寒的预感一闪而过,风天澜没有在意,执着道,“老师,我想看看他。”这个“他”字咬得极深。
雪杞身形萧索,喝到,“回去!”他的衣袍被风吹得簌簌而动,他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
风天澜无动于衷,一咬牙伸手一探,面具被远远地拂开,一张俊美的脸显露出来。
雪杞是灵魂之体,无力阻止,他长叹一声,后退几步,没有言语,眼中的潭水结上厚厚的冰层。
风天澜如遭雷击,这张脸他太熟悉了!如何笑、如何哭、如何狡黠地眨眼、如何狼狈地苦笑……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天地间里剩下这张令他恐惧的脸。
风天澜颤声道,“怎么回事?”
雪杞垂下头,半阖上眼睛,苦笑道,“我就是万踪。”
现场的工作人员大气都不敢出,目光都凝在温故单薄的身上,他们感觉自己仿佛也被那种痛苦、挣扎、愧疚的情感所笼罩,扼得无法呼吸。
梁导静默了几秒,才扬声道,“好!这场过!”
接下来,就是雪杞在风天澜的面前魂飞魄散,风天澜经历大起大落,终于感悟大道,一步登仙。
化妆师不敢耽误,飞快地补了一下妆,两人趁着情绪还在,顺利地拍完了剩下的戏份,拍了三个月的《问仙》终于顺利杀青。
张姐红着眼眶迎上来,给温故递了杯水,“我的天啊,真是难过死我了,你说作者是不是有病啊,干嘛要把你写死了!”她反应过来,呸了声,“不不不,我是说干嘛把雪杞写死了。”
温故好笑,“这样才有戏剧冲突,角色的深层情感才能更好地表现。”
“我可不管!”张姐想着刚刚温故的表演,眼眶又开始发酸,“哎……我觉得观众们看了估计得哭死。我看原著时还没那么难过,都是你演得太好了!”
温故喝了口水,微笑着没有说话。
梁导走过来,大笑着拍了他一下,“杀青宴,别忘了啊!”
温故一口应下,想起韩越然好像说过杀青后要来找他,他给韩越然发了条微信,告诉他自己要去和剧组的人吃饭,明天再见。
温故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剧照一起去了附近的一个餐厅。这三个月大家相处得都还不错,杀青后心情放松,嘻嘻哈哈地点了好几个菜,聊得火热。
温故安静地坐在一边,也硬是被灌了不少酒,幸好他酒量不算太差,酒的度数也不高,倒是还能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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