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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璟昊被楼璇颖推着回了房,她将房门栓上,为了防止他跑掉,甚至千辛万苦搬了张小书桌挡在门口,人也跟着坐在那练起画来。
他对她这种行为倍感无语,也懒得跟她多说话,靠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寂静中,他听到她问:“墨璟昊,如果今天换成皇上的其他妃子被劫,你还会不顾自身安危要去找人吗?”
他本不想回答,可她又不厌其烦地问了两遍,他只能没好气地回她。
“不会。”
“还挺诚实的。”楼璇颖转动手里的毛笔,嘀咕了句。
静下心来她越想越不对劲,凭他臭屁的性子,一个女人无理取闹后自己跑丢了,他根本不可能过问,更不会怕牵连到璟王府,所以他刚才说的第二个理由根本不成立。
于情于理他都要救庄欣柔,这才是关键所在。
虽然很想问出更多八卦来,但她知道墨璟昊不会说,问了也等于白问。
天色慢慢暗下来,夜色也越来越深,不管是皇甫辰和暗夜都没有带回任何关于庄欣柔的消息,他们就这样耗了几个时辰,报废在楼璇颖手中的纸也已堆积成山,困意越来越浓,她打了个呵欠,周公已经不停地向她招手了。
子时刚过,她探长脑袋看了看靠躺在床上的墨璟昊,他足足半个时辰没有任何动静了,加上均匀的呼吸声,她猜想他应该已睡着。
不管了,她要去梦周公,现在算第十一天了,她的任务已完成,至于他有没有完全恢复就不关她的事了,她简单收拾了书桌,然后人就趴在书桌上打盹了。
实在太困,她脑袋沾了桌,很快就睡着了。
墨璟昊并没有睡着,在她趴下不久后他就起来了,慢慢走至她身后,往她睡穴上轻轻一点,将她抱起放至床上,还为她盖好被子。
怪异的女人,她从来不讳言自己怕死,可却常常做不要命的事,更是为了救他愿意放那么多血,究竟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对这个谜样的女人他不讨厌,甚至有感激,如果放任自己的感情,也许他迟早会喜欢上她。
墨璟昊出了房间,走了几步,就看到独坐院子自斟自饮的越楚。
“你果然放不下,等不到天亮?”
他走过去,在越楚的对面坐下,也不语,直接将手伸至他面前。
多年的默契下来,越楚自是知道他的意思,放下酒杯,把上了他的脉,虽然碰触到他还是觉得冰冷,但已不至于被冰化。
好一会,他收了手,点头:“不错,恭喜你又捱过了半年,这次全靠有她。”
“我知道。”
越楚笑了笑,又替自己倒了杯酒:“提醒你就是怕你不知道,更怕五年来你还是让庄欣柔给左右思想。璟昊,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喜欢庄欣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