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也到了纳征之日,无论面上再怎么不和,贾母还是领着贾府的人去了贾敏那里,南安太妃和贾母交好自然是要去的。
南安太妃看了贾敏府里人来人往,眼神闪了闪,对着贾母说道:“敏儿可真是好福气。”贾母是知道内情的,嘴里有些苦涩,面上还是笑眯眯的和南安王妃说话:“只要她日后顺遂就好。”
贾敏不好在出面打理这些事情,交由了邢夫人,邢夫人指使着下人将香案、节案于正堂,玉帛案、册案放在两侧,静候正、副使带着众官。
主婚者是缮国公,他的夫人亦是宗室出身,他亲自出门迎接。正使持节,副使持册,执事者捧玉帛至正堂,各置于案中。礼官说:“奉制命,正使礼部尚书、副使左宗正为靖郡王行纳征、发册等礼。”
南安太妃看了心里掀起了波涛骇浪,这分明就是亲王的仪制,当年九皇子行纳征之礼,正副使节可只是一个是正二品,一个是正三品。
又有内官捧着冠服进了贾敏的房间,贾敏换好冠服,由引官引出,来到册案前。女官跪从册案里取出册并宣册,贾敏从女官手中接过册,行四拜礼。引礼官又请贾敏入座,请祝贺者行四拜礼,这才礼毕。
仿佛印证了南安太妃的猜测似得,聘礼可是丰厚的很,礼单拿在手里是厚厚的一沓。南安太妃想起起不久,豫王府揪出府里的各个皇子的眼线,闹得沸沸扬扬的,难不成这是皇帝的补偿安抚不成?
南安太妃原来还想把自己的孙女许给徒海,如今却被贾敏捷足先登,说不怨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豫王府那么一闹,她却有些庆幸自己的孙女没嫁过去。且不说万一那些皇子某一个成了新帝怎么办,就说近点,那些个皇子公主后宫娘娘岂不怨恨为难徒海的新妇,贾敏嫁过去可不好做人。
贾敏自然也看不出不妥当之处了,不过她面上不显,笑语盈盈的招待来客,到了下午才送走了宾客,家里清净下来了。
她散了头发,换上家常的衣衫,看着厚厚的一沓泥金纸礼单,心里有些忐忑。雀歌一脸古怪的进来了对着贾敏说道:“靖郡王来了。”
贾敏大吃一惊道:“他怎么来了。”贾敏一边挽起自己的头发,一边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停下来问雀歌道:“我这一身衣裳还行吧?”
雀歌忍笑道:“很好的,靖郡王看了一定喜欢。”
“胡沁什么,谁管他喜欢不喜欢。”贾敏瞪了一眼雀歌,穿过了次间来到了中堂。就见着徒海长身玉立打量着墙上挂着的画,他听见贾敏的声音指了指墙上的画道:“这画现在挂不出来不合时节,该挂些雪景图才是。”
贾敏走过去和他并肩而立看着墙上的《西园秋雨图》,嗔道:“我哪里不知道不合适,可是这些日子忙里忙外的,哪有功夫换墙上的一幅画。”
徒海笑道:“过些日子就好了。”他看了看贾敏忍不住伸手牵她,贾敏一甩手道:“下人们还在呢。”
“这又有什么呀?如今咱俩名分已定。”徒海理直气壮说道。
贾敏笑了笑说道:“等日后曦曦在纳征之后,女婿也对曦曦动手动脚时,看你还是不是这个态度。”说完别转身往次间走去。
徒海一想,脸色就难看起来,那个小子敢碰曦曦,他一定要剁了他的爪子。
贾敏看着脸色突然难看的徒海,噗嗤一笑道:“我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你还当真了不成。”
“怎么能不当真呢,曦曦明年五岁了,离这出嫁也就十年左右的功夫,一转眼就没了。”徒海焦急的说道,他忍不住在地上走来走去,忽然走到贾敏身边道:“要不然咱们别让曦曦嫁人了吧,咱们养着曦曦,省的到了别人家操心费劲。”
贾敏听了这番蠢话,忍不住扶额道:“要不然我也别嫁了?”
徒海忙摆手道:“这可不行,我期盼了那么长时间……”
“好了,好了。”贾敏制止了徒海的话,直截了当说道:“这聘礼是怎么回事?”
徒海哦一声,似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说道:“你受着便是了。”
贾敏扬了扬道:“这可是亲王仪制啊!”
“我知道,皇帝不过是补偿豫王府而已。”徒海平静的答道,“不光是因为前不久的那个事情,更是为着我从九边回来。”
徒海本来一本正经的说话,突然笑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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