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雄辉彻底趴在地上,再也直不起身来,身形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就像个被抓到现行的罪犯。他无话可说。连一丝丝的的气力都没有了。只能呢喃着:“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妙然不是我害死的!我只是……只是推了她一下,谁想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夜华脸上没什么表情,“你不是故意的。但她却死了。有哪一个杀人凶手会肯承认自己是有意杀人的呢?”
安雄辉已经面如死灰。
像个临近崩溃的精神病人,几乎要昏厥。
夜华淡淡的走上前一步,笑容很玩味,“安先生,要是我现在将您推倒在墙壁上,您恰好死了。我说我不是故意的……”
安雄辉的大脑终于开始思考,“你到底是什么人!!当年的事情你怎么知道!不,不可能。”
那一年洛洛才四岁,之后立刻带她去了M国。十五年前的事情!这个人怎么知道。他不信。他不信。
夜华扬着眉,神情有几分冷漠,“安先生,我对您杀了谁没兴趣。”
“我也对您为了掩人耳目,过后一年便娶了小三,也没兴趣!”
“我只想清楚明白的告诉你。”
“安洛……以后是我的人。”
连续三句话,让安雄辉的心全然跌到谷底,他已经没有力气是思考这个男人到底怎么知道那一切的。
“你,你要对她做什么?”最后那句话,让他猛然抬头,目眦欲裂的说,眼球充血,“她是我女儿!!”
浅棕发的男人,脸容俊美如霜。
“她真的是你女儿吗?你确定。”
安雄辉的嘴抖动一下,终于还是道:“洛洛是我女儿!她虽然性格失去了一部分。但她依旧是我女儿。”
夜华颇具深意的说道:“但您不知道的是……另外一个她,依然存在!并且时不时的会出来活动。”
笑的有些恶质的说:“既然这么坚定她是你女儿。那么就让催眠师再度催眠。唤醒她的记忆,如何?”
“看看她还会不会认你这个父亲!”
唤醒她的记忆?洛洛就会知道我是杀了妙然的凶手。
安雄辉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心下却有丝希望。
“不不不,不会的。我养育了她十多年。我是她父亲!”
不断的给自己催眠。
洛洛那么可爱,那么温柔,那么善良。
怎么会不认我这个爸爸呢。
但是万一……她想到妙然!
夜华懒洋洋的道:“……那就叫真正的安洛出来,看看你这个父亲的嘴脸。”
安雄辉抱着头低吼着,“不要——”又怕外面的人听到屋子里的声音,他捂住嘴巴哭了起来。
中年男人像个垂危的病人。
痛苦难当。
夜华坐在了阳台上的那张竹椅上,眺望着冬日昏白的天空。
明亮却刺骨。
“安先生,那您到底想要什么呢。”
我想要什么?是你想要什么吧。安雄辉被这个新来的女婿知道了当年的事件。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思考。
惶惑无比。望着阳台外面的男人。在牢狱之灾面前。他毫无尊严的从地上爬过去,抓住夜华的裤脚,“我求求你……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要什么我给!妙然的事情真的不是我的错。妙然已经死了。洛洛也成长为人。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呢。”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神情微凛,眼神高傲。居高临下的看着脚底下哭的不成样子如蝼蚁一般的岳父。
“我唯一的要求。”“不要在插手任何她的事。让你的现任妻子和你的宝贝二女儿。都收敛点。否则,我不敢保证她们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夜华觉得自己很仁慈。早在看了那份资料时,就想过要灭了安雄辉。
安雄辉一听。只是这样,忙说:“好好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夜华像是摸着养的狗那样,手轻轻的拍了拍安雄辉的脑袋,“擦干净你的眼泪。我们出去吧。”
安雄辉失神的跪在地上,如忠实的狗。
被人抓住把柄,真的很难受。
洛洛和周秀芳早就出来了,一行人都有些紧张的不时望着卧室的方向。
卧室内偶尔传来的大喝,让一伙人都战战兢兢,很想冲进去看个究竟却没有胆量。只能无比悲催的坐在原地,一个个不断的绞着手指。周秀芳很难冷静的在抖着腿。
猜测着里面发生了什么。
打架了吗?
洛洛则想的是……不会是那混蛋又在欺负我爸爸!
他最喜欢威胁人了。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爸爸已经答应把我嫁给他了。应该没有理由再为威胁爸爸了才对。洛洛的左眼皮突然开始又一直跳。糟糕,左眼跳财!难道有好事要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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