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星宇却是拖着极致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门。
左家的房屋就坐落在距离县城不远的南山村村外斜坡下,和柳家庄相邻,是三间不大的茅草屋。
此刻已经时值深夜,周围除了几声远远传来的犬吠,所有的人家早已经沉入了梦乡。
距离茅草屋还有几步路,左星宇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往家里赶。
“宇儿,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一道苍老而慈祥的询问声传来。
“娘,您怎么还没有休息?”
左星宇一闻言,急忙加快脚步几步上前扶住那到苍老的妇人,转身往茅草屋的方向走去。
老妇人伸出巍颤颤的手,抓住左星宇的手,总算是放下了心。
“唉!宇儿没有回来,娘怎么可能睡得着呢。你的这份工完全就是在刀口上舔血,一天到晚辛苦奔波不说,还……”
老妇人魏氏说着,一脸的伤感,又急忙把话岔开:“娘在家里又帮不了什么忙,就只能帮你做好饭,等着你回家。”
“娘,宇儿不是说了嘛,宇儿回来了会自己做饭,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您的眼睛不好,别每次煮饭来等宇儿,要是累着了您让宇儿将来可怎么办?娘,您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左星宇小心的将她扶进门,随即扶到屋内的凳子上坐下。
“饭就在锅里,应该还热乎着。你赶紧去拿出来吃吧。”
魏氏又是一阵感叹,抹起了眼泪:“唉!都怪当初你爹走得太早,要是你爹还在,你那些所谓的叔伯的哪里敢这么嚣张?不但把该属于我们娘俩儿的田产悉数霸占去,还把我们娘俩赶到了此地的茅草房里居住?”
左星宇走进灶房,揭开锅盖。里面是早已做好的饭菜,他随手拿起碗。
“娘,您就放心吧!这些欺负我们的人,必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娘知道,他们再怎么说也是你的血脉兄弟。”
魏氏叹息了一声:“还有你那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不但嫌贫爱富的找人来退婚,还刻意的联合奸夫来羞辱你。这个杀千刀的……”
魏氏啰啰嗦嗦的说了半天,一边抹着永远也擦不完的泪。
左星宇从旁边的茅草屋中端出来饭菜,沉默的吃着,握着竹筷的双手青筋鼓鼓紥起,从头到尾也没有插嘴说一句话。
唯独那双好似寒星一样的深瞳里,却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要我说啊,要怪要怨,就得怨你那死去的爹,当年要不是他一意孤行,硬是逼着要你和那什么柳丝丝订亲,哪里会有后来这么多的事儿!看看人家现在多好,哪怕是名声都坏到了泥潭里,人家不也是照样嫁了人,反倒是可怜了我的儿……”
魏氏一边说,有开始抹起了眼泪,抽抽搭搭的,老半天也没有过完:“我的要求也不高,也就是希望呀!在娘的有生之年里,还能看到你成亲,生子,娘就心满意足了……”
左星宇沉默的端起空碗回了厨房,将碗筷收拾好,这才走到一旁,端起洗脚盆洗脸盆,小心的舀了半盆水,拿起毛巾,这才出了厨房。
“娘,来星宇给您烫脚。”
说话间,左星宇缓缓将脸盆放下,为自己娘亲仔细擦了脸,再拧干帕子放到一边,才仔细的为她洗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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