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在医院里陪她,暂时走不开。”纪流年说:“麻烦你了。”
也不管许知音是不是愿意,他似乎已经肯定她不会拒绝。
许知音站在原地,看到纪流年从自己面前离开,经过一晚上好不容易淡忘的那种痛意,又再度席卷了过来。
他为什么要叫她做这种事情?
明知道她不喜欢初夏。
他难道忘记了,自己曾是他的太太这个事实?
城南的面馆,是以前他们上学的时候,三个人时常一起去吃的。
那时候许知音就像是初夏的一个跟班,总是跟在初夏身后,没办法,她太喜欢纪流年了,而跟在纪流年身边,可以有很多看到纪流年的机会。
初夏不在的这几年,她跟纪流年也时常在那家面馆去吃面,那里装了他们太多的回忆,是个难以被忘记的地方。
纪流年之所以叫她,可能是因为知道她对那里比较了解吧!
可是,他完全没有顾虑她的感受。
许知音没有去买面条,但她还是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叫了外卖,让人把面条送到医院来。
许知音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习惯了——习惯帮纪流年做所有他吩咐的事情。
拎着面条出现在初夏的病房外面,她告诉自己,来这里,不过是为了让大家不要怀疑纪流年和初夏的关系,也是为了她自己,保留一点面子和尊严,免得被别人知道她的堂姐和老公在一起了,会有很多人笑话。
她鼓起勇气推开门进去,看到初夏坐在病床上,纪流年正在帮初夏削水果。
有许知音在的时候,她从来都不舍得让纪流年太过劳累,更不会让她熬夜,以前纪流年家里人住院的,晚上都是许知音在医院陪护。
然而,他为了初夏,从昨天到现在就一直都在医院里。
初夏看到许知音,抬起头来,她想说什么,又装作隐忍地低下头去。
仿佛她在许知音这里受过天大的委屈。
“我送吃的过来。”许知音不去搭理初夏,直接对纪流年道。这件事情是他吩咐的,她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吧!
纪流年单手搂着初夏,细心地道:“你想吃城南的面条,我让知音去买回来了。”
“不用,我现在不想吃了。”初夏恹恹地道:“我知道她恨我,她给的东西,我怎么敢吃呢?”
许知音听到这里,心里一沉,马上反应过来初夏是在故意挑拨离间,难怪昨天纪流年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自己头上,“初夏,你什么意思?”
初夏抬起头来,精致的脸上全是委屈,看不到一点嚣张的气焰,和昨天卧室里的她判若两人,“你不是骂我是小三吗?觉得我害得你跟流年分开了,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地做这些事情?”她故意顿了顿,说:“你不必在这里装好人,你是什么人,我们大家心里都清楚。”
“许初夏!”就算是脾气一直不错的许知音,也气得快要冒烟了,她的手指紧紧地握成了拳头,“那你倒是说说,我是什么人?我对你做什么了?你生病了我第一时间就过来帮你办手续了,我怎么对不起你了,你需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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