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门不?”
王贤成突然地变脸,让两个小年轻悚然一惊,莫看家明平时笑眯眯的,见谁都好言好语,可街上的几个大混混头子在他面前,都得陪笑脸。可要他们就这样认了,心里又实在是不服气,那可不是一点点钱,那是一笔大钱!
“那那”
能被吓住就好,吓住了才能讲道理,刚才还冷脸冷面的王贤成帮着两没心计的小子点烟,小声骂道:“那个屁啊?该给我们的,家明心里有数,不该给我们的,强讨也没用!你们有技术、没资金、没关系、没渠道,等你们寻到合适的人,搞不好这技术早扩散了。再讲了,合适的人,有那么好寻?要是好寻,春伢在外头当着老板的人,又会跑回来?”
八月里天气炎热,可王贤成的话象是冰水,将两人浇得透心凉。为了逼李家明将公司改组,陈东确实允诺过他们些什么,万一不成又如何如何,但那些靠得住吗?李家明很少允诺,但说出来的话,从来没有不作数过。
‘哼’,心知肚明的王贤成冷笑一声,继续道:“为了一个年把半年就可能烂大街的东西,你们就舍得不在公司里呆了?你们自己想想,去年春伢子走的时候,拿100万还兴高采烈的,现在别人拿200万你们的股份,你们愿卖不?”
肯定不愿,单香菇菌棒就一年赚两三百万,分到个人名下就是二三十万;杂木银耳从去年到现在,账面上又赚了三四十万。现在有了棉籽壳银耳,以后还有棉籽壳香菇,一年赚百把万都是往少里讲。这样的生意,蠢货才想卖股份!
“想通了吧?你们想的,只是一锤子买卖,公司的股份才是长久的生意。莫跟春伢子样,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跑到外头去一趟,又眼巴巴地跑回来寻家明。他是运气好,搞出了棉籽壳银耳,你们有那运气?”
要说曾春也确实是个人才,拿着那百把万,跑到邻省的平江也搞这一行,菌棒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可也只能是做菌棒卖,收购、贩卖环节根本插不上手。要是赚大钱的环节插得上手,人家也不会这么想回来。
“成哥,那你讲,家明会怎么改组公司?象以前他讲的那样,两边都估值,由我们出钱去买?”
“对呀,我们可没什么钱,哪有钱去买那边的股份?”
这一点王贤成倒有把握,以前公司创立的时候,李家明都给人干股,现在公司面临危机,更不会小家子气。连水电站都借钱给自己入股,这一次又会真逼着大家出钱?
“放心吧!他那性子,你们还不清楚?只要他觉得我们有功劳,就会帮我们考虑好,不要我们操心的。”
好名声的作用又生效了,以前公司没赚什么钱,李家明都想着分点红,让他们买套好屋既方便找对象,方便以后崽女读书。现在公司有钱了,还会亏待自己?
“没错,家明那人仁义!”
“嗯,新伢,我们莫跟着添乱了。哦,对了,你们想起来了吧?以前家明要我们关照上宵那个胡四清的,我去他屋里帮着打过香菇棚,我觉得他不错,要不就让他主事?”
有好处,肯定要先照顾亲戚朋友,帅勇一提醒,两人也连忙附和,商量起高桥那两个基地的事来。
被王贤成一阵解释、游说,本来屁股坐歪的刘新、帅勇立即换了阵营,可隔壁的两人却是唇枪舌剑各不相让,又象他们在深城样根本就谈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