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能这小子解决了菌棒原料成本高居不下的问题。这小子在浏洋其实干得不错,可惜有钱就烧包,吃喝嫖赌样样来,街上的事又摆不平,连耍个妹子都让人搞出个‘仙人跳’。也好在这小子摆不平,否则哪会来找自己合作?
跟在李家明后面混了两年,精明的曾春也知道他的性子,放权是真放权,但也牢牢掌握着公司的财务和人事。可菌棒确实赚不到什么大钱,想赚大钱就得与有销售渠道、能庇护自己的李家明合作,而且李家明是个信誉卓著的人,跟他合作根本不担心会坑自己。
矛盾了一阵,曾春主动让步道:“要不这样,我们搞个新公司,作为公司的子公司。我占五成,你占三成,公司再占两成。”
这小子有点心计,还知道既保证了他的控制权,又削减别人的利益讨好最有实力的自己,可自己是那样的人吗?
“不必了,若这合作有前途,你占五成一,公司占四成九就可以。”
这方案看似公平,但却还是把利润大头给了销售公司,没多少本钱讨价还价的曾春央求道:“家明,我能占销售公司的股份不?”
“曾春,这得看你说的东西有多大利益。我们现在毕竟不是一条船上的人,都得替自己的人争利益。我只能跟你保证,只要利益可观,会给你公平的股份。”
要说人的名声好就是好,李家明当初能主动给十万股份,又大方得给曾春补齐一百万,而且在他沉迷于赌博的时候打醒他,桩桩件件都让他对李家明有足够的信任。
“行,我听你的!”
稍一犹豫,曾春立即打开旅行包,从里面掏出两朵银耳干,小声道:“家明,我解决了菌棒的成本问题,而且干鲜比更高!”
解决了?
狐疑的李家明,打量着着手里的两朵银耳干,一眼就看出了差别。这种不知什么原料长出来银耳的个大如碗、朵片肉质肥厚;而杂木屑长出来的形似菊花、瓣小而松、质地轻。要论看相,这种未知原料的银耳,比杂木屑长出来的还胜出一筹。
可李家明的脸上神色如常,玩笑道:“曾春,你吃别人的亏,该不会是因为这事吧?”
“不是不是,人家故意寻个妹子跟我耍,捉我的猴子。”
有钱了就烧包,又没有自己的势力,不被人家玩‘仙人跳’才有鬼!
“你的伙计(合作伙伴)?”
“那倒不是,街上的一个混混,毛伢帮我摆平了。”
那技术就没有泄漏出去,李家明随手将两条银耳扔桌上,正色道:“讲讲,成本能降几多,产量和干鲜比又会是几多?”
“菌棒成本下降45%左右,鲜耳产量高出40%左右,鲜干比下降到10:1!”
妈的,难怪前世的银耳滥大街!
突然间,李家明有种想杀人的冲动,‘菌棒成本下降45%,产量高出40%,鲜干比下降到10:1!’,就意味着每斤银耳干的成本下降到不足二十元,而批发价是60元!
忠诚是因为背叛的代价不够,有信誉是因为违约的利益不足。300%以上的利润,足够李家明铤而走险,何况又不需要真的杀人灭口。山上的薯窖多的是,随便在村上喊两个伢子,将这家伙扔进去饿三天,什么都问出来了。
以自己今时今日的势力、地位,在同古只要不把人搞死,谁敢动老子一根毛?以自己的名声,谁他/妈的又会信一个没事去嫖货的人的话?
“五叔,睡觉觉”。
当肉嘟嘟的八斤推开门,爬到床上酣然大睡,心生恶念的李家明这才醒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