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筱亭垂下了眼眸,缓缓说道:“真正爱一个人到了极致,必然就不会希望,看着他痛苦,筱亭猜想,这样的心态,无论是爱情,还是亲情,都是一样的。就如同筱亭希望父皇母后安心安乐,所以故作轻松地,主动要求和亲一样,左右不过是觉得用自己一个人的苦,若换来她们的开心,便是值得。而父皇每每爱屋及乌,亦是因为爱极了母妃,才会义无反顾。这些年,贤妃娘娘隐匿得如此好,却也不曾要了我母妃是性命,也有不少的时候,你也救了母妃不是?只怕,那个时候,你虽然痛苦,却依旧由着心去做,便是因为爱之深,不忍父皇难受吧。”
宗政筱亭停顿了下来,笑笑地看着贞贤妃道,“人同此心,筱亭觉得,贤妃娘娘也必然明白,如今一切,已成定局,那么,究竟是要最后破灭了自己在父皇心中的美好,不复思念,还是安然一生,陪伴在侧,看对方幸福,都在娘娘的一念之间,筱亭给的,不过是为父皇身边留一点真心,但是,若是这真心,有朝一日变了,那么,筱亭安插的人员,也自然会有所动作。”
果然,宗政筱亭的话语,令贞贤妃沉默了起来。
二公主字字珠玑,说的,都是自己这些年,在挣扎之中做的一些举措,爱,令自己痛苦不堪,明明自欺欺人地希望皇贵妃消失,于是旁敲侧击地煽风点火,令不少人怨恨于她,可却每每的,在皇上的伤心中,一改初衷地,救了皇贵妃,这些年的自我矛盾,时不时在上演,自己,都已经不明白自己了,却被她一语道破,心里的酸楚,只有自己明白。
“二公主一切已经是尽在掌握之中,本宫明白该如何做了。”贞贤妃缓缓起身,有些落荒而逃地,离开了翠云宫。
望着贞贤妃离开的身影,青青只是紧紧蹙眉。
而一旁的凝霜,也是各种复杂交加在一起。
“怎么,你们两人,没有什么要问本宫吗?”宗政筱亭右手抵住额头,看向一旁沉默的两人,整个人都变得慵懒松散了起来。
青青看着主子此番变化,自然明白,此刻的主子,是松懈舒服的,嘴边勾起了愉悦的弧度,松开了紧蹙的眉头,将一碟糕点,递到了宗政筱亭眼前,“公主费了不少唇舌,饿了吧?”
接过青青的糕点,宗政筱亭舒服地靠在软垫,咬了一口糕点后,才缓缓出声,“知我者,青青是也。”
“那可不是。”青青摇了摇头,“公主今夜的举措,青青就闹不明白。”
“哦?”宗政筱亭挑眉,笑问凝霜,“青青不明白,凝霜可明白?”
被牵入其中的凝霜,有些失魂地,对着宗政筱亭摇了摇头。
“那尼玛不明白的,是什么?”宗政筱亭闭上眼睛,一脸的轻松。
凝霜此刻,只是一如既往的沉默着,垂下了头颅,倒是青青,连忙问了出口,“公主,青青不明白,为什么公主要放过贤妃娘娘,毕竟,这个祸害,只怕难对付的,虽然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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