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既然是如此,又为何不让子云少主动手?你动手了不就是断了你和筱亭公主的后路了吗?”
“我动手是因为,宗政维墨不死,我们所有人都不会安全。而子云动手或者是我,唯一的差别就是死得尊严与否。”公孙子兴长吁了口气,“而无论如何,都注定了我和她,有缘无分。”
公孙子兴推开了内室的窗,徐徐的晚风吹来,平复了他内心的急躁。
“时至今日,你也看明白了,映雪山庄的一切,终究注定是失败的,而若是坚守,只会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是!”侍卫点了点头,摘下了面罩,那面罩之下竟是和周淼有着相似的容颜,“我兄长告诉我,败局早现。”
“你是这些人,也只有你了解我。”公孙子兴浅笑。
“你我之间,不仅仅是主仆。”周炎将公孙子兴十年前对自己的话,重新奉还。
公孙子兴闻言,眼里有过欣慰:“替我散布一些消息吧,就说皇室死伤无数,筱亭公主被软禁宫中逼婚。”
公孙子兴的话语,令周炎一怔,却又随即的点头退下。
“也是时候,该让一切平息了。”公孙子兴摇了摇头,指腹揉着眉心,有股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夜,当宗政筱亭出现在湖心亭的时候,公孙子兴就已然知道,彼此之间将会是最后一面,而唯一要自己欣慰的,是这玉玺的的确确的,是她搜寻了许久之物。
只是,离去的宗政筱亭却不知道,接下去发生的,究竟是什么。
议事大厅之中,公孙子兴端坐在主位置上,淡漠的看着一群极端的臣子,任由他们宣泄着。公孙子云安静的看着自己大哥一脸平静,内心有些不解。
直到在座的所有人,都开始察觉不对劲,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都说完了?”公孙子兴浅笑。
公孙子兴扫了在场的人一眼,收起了浅笑:“看着大家,我倒是有些担心,若真的是继承大统,究竟谁是傀儡?”
公孙子兴的话,使得在座的所有人,都惊得起身跪下,只是这一次,公孙子兴却不似往日一般,就这样子由着大家跪在,继续着自己未说完的话语:“天玺国和云光国已然联手,胜负已分,大家还要垂死挣扎吗?再一次家破人亡做困兽之斗?”
“不报国恨,何以为家。”公孙子云在沉默之中,率先出声。
“那若是玉玺已然丢失呢?”公孙子兴立了起身,淡淡的看向众人,“苏黎国的败落,不仅仅是因为外力,更是因为君不君臣不臣,各位觉得,对吗?”
公孙子兴的话语,令在场的人都脸色惨白。
看着大家的沉默,公孙子兴却优雅一笑:“不得不否认,因为给了大家过分的言谈自由,才有了这不君不臣的局面。而也是因为给了大家的尊重,才有了如今大家如此忠心耿耿复国的热情。但是,大家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呢?效忠为国,最终为的是什么?”
为民!
公孙子兴的话语,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