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你都猜到了是不是!”公孙子云笑得悲切,看着公孙子兴的目光,有恨也有无奈,太多的情绪交织着,却终究也归于平静。
不远处,爷爷就这样子安安静静躺在床榻之上,而这个他们唯一的亲人,却做出了最为残忍的事情。他的死,带来的是噩梦,而非解脱。二十年的平静,因为他的离开,终究是被打破了。
这一个冬日,注定是寒冷刺骨的,为爷爷送殡之后,公孙子兴所有的精力,都在寻找着为公孙子云解毒的途径。映雪山庄的所有角落,旗下的所有分点,都被掀了个底朝天,可最终公孙子兴收获的,只是一份令人无奈的书信。
苏黎国的玉玺下,爷爷的信件带来的震撼是难以估量的。
公孙子云接过了公孙子兴手里的书信,这一次却异常的冷静。或者说,从爷爷死去之后,他就愈发冷静了。
为了防止兄弟相杀,为了保住正统血液,爷爷的选择竟然是要公孙子云一生一世只能依附于公孙子兴,听命于公孙子兴。
以生命为蛊的血咒,根本就无法解开。
公孙子兴垂首,也难怪在子云因为蛊毒发作的时候,只有自己能解去那噬心的痛苦,而在爷爷离世的时候,他意外的蛊毒发作,却是因为心有怨念而导致蛊毒的催发。可是,对于爷爷的所作所为,自己只是心痛却无力谴责,毕竟他穷其一生都是在自己身上,哪怕是以死都要为自己铺好后路。
书信之末,那句捆绑住子云一生自由的话语,却刺得人眼睛泛疼。
你死,他亦死。他死,你无碍。
书信在公孙子云的手里,被紧紧捏成了一团,他一脸的优雅和平淡,和他手里的动作有着巨大的反差,公孙子兴只听得他有些嘲讽的语气,盯着书信笑言:“原来自始至终在爷爷的心里,也不过如此。若不是这书信,我或者还对自己那个时候下的手有所愧疚不安。”
“子云,我说过那日的事情不许再提。”公孙子兴好看的眉梢蹙起,看着公孙子云提醒道。
“大哥,你不怕我吗?”公孙子云低低笑了笑,嘴角泛起苦涩。
公孙子兴看着公孙子云眼里的哀伤,淡淡说道:“我们是兄弟,而你对我如何我心知肚明。”
“..”公孙子云沉默的看着公孙子兴,眼里的哀伤,渐渐消散。
一切,似乎都恢复到了平静的日子,只是一直以来只局限于经商的公孙子兴,却背负得越来越多。因为映雪山庄的势力越来越多,积累了数十年的卧薪尝胆,也渐渐的开始在公孙子兴的布局之下,循着既定的轨道,密密麻麻的交织成一张看不见的网,延伸入三大国中。
唯一的一个意外,却也在这个时候出现。
刚刚和暗探下达任务后,便被一个较小的身躯撞了满怀,那双狡黠的眼睛对着自己只是匆匆一瞥,便果断的朝着自己求救,那股自信自己会出手相救的坚定,挑起了公孙子兴的好奇,而随着接下来出现的人的现身,公孙子兴的心里,突如其来的有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