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公孙子兴的话语,极力保持着平静,可眼底的不平静,却出卖了他。
“你下的令,是吗?”紧紧握住玉玺,宗政筱亭的目光渐渐冷了下去。
“司徒珣霄已经和天玺国联合出兵了,我的计划,已然败落。”公孙子兴淡淡的,负手而立,转过了身子没有看宗政筱亭:“拿这玉玺,换我在乎的人的性命,如何?”
“既然一切已成定局,你又何必和我交易?”宗政筱亭垂下眼眸,极力维持着平淡的语气。
“因为你说对了,天下苍生何其无辜。”
公孙子兴的话,令宗政筱亭紧紧抿唇,以映雪山庄和韵家的实力,若真的杠上,只怕也是要鱼死网破方可罢休。
盯着司徒珣霄的背影,宗政筱亭别开了头:“那你又能做什么保证?”
“你若愿意,我会在合适的时候,待人离开,而映雪山庄的一切,都将归你所有。”公孙子兴淡淡道,“我能确保有生之年不会有人再掀波澜。只要这玉玺,不在我手上。”
公孙子兴一直不肯转身,宗政筱亭盯着那背影许久,心里也明白,有些东西,问也问不出来。既然如此,多说无益。
“你要我怎么做?”
“过几天,你自然会知道。”公孙子兴低低一笑,“这玉玺比我自己还重要,除了你,谁也不配得到。”
“我知道。”宗政筱亭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湖心亭。
没有告别,没有其他话语,就好像刚刚这湖心亭,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公孙子兴盯着因为微风而微微吹动的湖面,勾唇浅笑,“你我之间,果然是不可能不是敌人,在我下令除去你父皇的时候,就已然注定。我能为你做的,也只能是如此了。”
十日后,司徒珣霄的军队来到罗栅国的时候,却没有遇到抵抗,自罗栅国的皇宫被侵占后,民间就沸沸扬扬的有了皇室被困,死伤无数的流言蜚语传出,原本安居乐业的人,只觉得着占领皇宫的人,居心否侧。
而在司徒珣霄抵达的时候,民众只觉得为了解救公主和皇帝理所应当。一个时辰前还在罗栅国的人马,却在司徒珣霄攻城之后,销声匿迹。
月余未见,司徒珣霄再次见到宗政筱亭的时候,只是安安静静的彼此对视。空气间,似乎凝结于此刻。
“太后死了?”
“嗯。”
“香碧池?”
“死不足惜。”
“那接下来呢?”宗政筱亭莞尔一笑,看着司徒珣霄的目光,柔柔的。
“或者,真的要按照姑母说的演变了。”司徒珣霄眉头微挑,对着宗政筱亭伸出了手。
盯着虚空中摊开的手,宗政筱亭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没有行动,手里捏着的书信,揣得紧紧的。
司徒珣霄瞥见书信落款的兴字,眼眸微眯,大步走近宗政筱亭,霸道的牵住了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带着人,走向前方的宫殿。
长长的阶梯,二人走得很慢。
“宗政筱亭,无论我是谁,我仍旧是我。”司徒珣霄的声音,无比坚定。
“然后呢?”被紧紧牵住的人,只是浅浅一笑。
“玉霾石,我陪你找。”
“可是我已经找到了。”宗政筱亭的声音很低,而握住她手的人,却紧张的一僵。
宗政筱亭只是安静的停下,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只见司徒珣霄斩钉截铁道:“那我们成婚吧,在你离开之前。”
“可是……”宗政筱亭拖长了尾音,“我似乎离不开了。”
含笑的秋水眸子,带着狡黠地眨了眨,“不欢迎?”
原本就被宗政筱亭故意装出来的沉默和低落气氛而搅得心烦意乱的人,此刻看着她笑颜如花,一脸算计得逞的模样,却也勾起了嘴角,魅惑的笑容令宗政筱亭微微失神,下一秒人却猛地被打横抱了起来。
“司徒珣霄,你做什么?”
“我似乎不想成婚了。”学着宗政筱亭的语气,司徒珣霄一本正经道。
见她瞪大了眼睛,司徒珣霄压低了声音,“或者先洞房,也是不错的选择。”
“……”
浑然无视长梯下众人还在那边,司徒珣霄便径自甩下了众人。
盯着主子离去,钦啸摸了摸鼻子,“我看,咱们都散了吧。”
“可是有些人,还送了秀女的名单。”周淼蹙眉。
“你们觉得,就主子的性格,会同意嘛?”墨恋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拉着夜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