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说出来便是。这般故弄玄虚的举动,可不是很讨人喜欢呢。”
剪昔面色恭顺,语调平和的说道:“奴婢早先瞧在一个婆子在院里的水缸中投放了什么物件,只是不知是不是蓝雀姐姐口中所说的红花。”
赵文华面上本是一副闲散平常的表情,如今一听到剪昔这般说,面色却倏然一变,语气也不自觉的严厉了两分,低声喝道:“这种事情比不得旁的,可是不能信口胡说的。”
其实,也怨不得赵文华听完剪昔这番话,倏然换了一副态度。实是从古至今,子嗣一事大过天。若只是一个赵文华所不喜的丫头小产也便罢了,可照剪昔的这番言论,却是有人暗中意图谋害谢庭嵘的子嗣。加之,襄国公府中的爵位之夺一直未曾敲定结果。如今却出了这遭子事,可就由不得赵文华不往旁的地方去想了。
若是谢庭嵘膝下一直未有子嗣,这谢家族中的风向必然有所改变。如此严重的事态之下,就是一直对谢庭嵘能承继定国公一爵而信心满满的赵文华,也不敢轻易去冒这番风险。直至此时,赵文华面上方才摆出一两分的正视之态。
那黑面婆子在水缸中下药之事,是剪昔亲眼瞧见的,必不会有误。遂剪昔回话之事,亦是万分坚定。
赵文华见剪昔语气万分笃定,面色倏然一沉,手中的茶盏猛地砸在了桌上,语调冷寒的说道:“蓝雀,查!”
蓝雀自小便跟在赵文华身侧,鲜少瞧见赵文华这番盛怒之态。心下便是猛然一惊,也不敢去差使旁的丫鬟婆子,竟是自己疾步出了屋子,亲自去办这件差事了。
剪昔手底下狠狠的攥紧了拳头,只希冀那婆子下的药量足够,万不可融在水中寻不到一丝的痕迹。
汤圆见事有转机,心下也猛然生出一份希望,瞧向剪昔的眼神充满信任与依赖。默然跪在众人身后,静静地等待着蓝雀那处的消息传来。
就这般,整个大厅之中一丝声响不闻,众人皆是敛神屏气,不敢轻易去触赵文华的霉头。也不知过了多久,蓝雀面色微沉的自外面疾步而来。
赵文华一瞧蓝雀的神色,心底便是“咯噔”一声。若不是顾及着自己的身份在此,不能面见外男,只怕就要亲自出动,去问外间请来的大夫了。
蓝雀快步走至赵文华跟前,恭顺回道:“夫人,那水缸中的确掺了红花一类的药物。只是计量甚小,等闲瞧不出来。可若是长久饮用这种水,只怕……”
言及此处,蓝雀声音猛然一顿,心底默想着措辞,思量着自己该如何说,才能稍稍平息赵文华心中的怒火。
赵文华一见蓝雀这般神态,又哪里不知她意欲何言。当下便勃然大怒,冷哼道:“只怕此生再难有孕是不是!”
“是。”蓝雀敛眉说道。
“好,很好!”赵文华眸中精光一闪,心下也几乎猜到此事是何人所为,当下便嘱咐蓝雀道:“将咱们府中的所有婆子都叫到此处,我要一个一个的审!”
欲知此后又有何故事,且听后文细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