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都是我,今儿要受罚的人本是我,都是剪昔姐姐替我担了下来,才成了这般模样。”
话及此处,汤圆猛地抬起头来,神色颇为懊悔地说道:“都是怨我,谁叫我就这般蠢笨。剪昔姐姐……方才说的时候,我……我早该听出问题来,不该由着剪昔姐姐将我支开。如今,倒累得姐姐受了伤……”
“汤圆,无事的……”剪昔轻声安慰道。
汤圆却是猛地摇头截断了剪昔的未尽之言,道:“不!我若是警醒一些,不去接这趟差事,也不会平白招了这趟祸事出来。我也想通了,必是珍儿在中间捣的鬼,我这便寻她去,必是要从她那处讨个说法出来。”
“我必是要扯着她来给剪昔姐姐道歉!”汤圆一边说着,一边便要往外间走。
剪昔见汤圆这般决绝地模样,当下也是唬了一跳,抬手便想扯住汤圆。一时倒也忘了自己手上的上,疼的哎呦了一声。眼见汤圆就要出了门子,剪昔忙不迭大叫一声,呵斥住了汤圆道:“汤圆,你若是出了门子,只当今儿我这罪白担了!”
汤圆闻声,脚下步子猛地一顿,回身不甘道:“姐姐,明明是她珍儿……”
“汤圆!”剪昔低喝了一声,直视着汤圆的双眸,肃目说道:“你这般去寻她,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就这般空口白言说人家从中搞鬼。你自己想想,这难道不是什么天大的笑话吗!”
汤圆喉间一梗,不甘不愿地说道:“可明明就是她的事,凭什么她不认!”
剪昔冷笑一声,语气颇有些嘲讽道:“就凭她不是傻子!这种事情本不是什么光彩事儿,谁又会巴巴地认罪呢。”
“可……”汤圆嗫喏道。
剪昔见汤圆的神色似有松动,又再接再厉地说道:“今儿这事到这里,也算是掀了过去。你若是巴巴地再寻了她来,一番吵嚷起来,没得又要折腾一番。若是个好结果也便罢了,可若是牵扯出旁的事来,说不得又是一桩祸端。”
汤圆听完剪昔的这番言论,神色便是一暗,垂头丧气的说道:“难道就这么放过她吗?我替姐姐受的伤不值!”
剪昔见汤圆息了念头,暗自吐了一口浊气,笑道:“早晚能找回来,也不再这一时。你若当真替我不值,且应我一件事。”
汤圆心底正是懊悔的时候,巴不得替剪昔做些事,猛地抬头问道:“剪昔姐姐有什么事只管嘱咐,准保没有二话。”
“都说吃什么补什么,你瞧我这样子,怎么也得来几砂锅的炖猪蹄补补罢。”剪昔举着自己的双手,可怜兮兮的说道。
“这个容易,姐姐且等等,这府里的厨房,我熟!”汤圆两眼一亮,不等说完,便火急火燎地蹿了出去。
宝银旁里听着两人的这番言谈,虽说迷糊。但深知“不知”二字是为深宅处世之道,也没有细究的心思,只默默地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剪昔见汤圆出了门子,方才问宝银道:“那石榴是怎么回事?”
欲知石榴之死有何内情,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