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静静,赵泽君换鞋的时候,目光稍稍朝边上一侧,落在静静的一双玉足上。
倒不是赵泽君对王炎的这位‘即能干,又能干’的小秘书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意外发现,静静穿着一双很居家,很女孩子气的拖鞋,毛茸茸的鞋头上,是一只大大的hellokitty。
这就有点意思了,王炎一个单身男人不可能在家里准备这种拖鞋,静静如果是客人,当然也不可能自己带拖鞋来。
再联想到栋别墅规模比较小,算不上特别豪华,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静静可能才是这里真正的女主人。
静静下意识朝后缩了缩脚,似乎完全看穿了赵泽君的想法,抿嘴一笑:“不是我的鞋,别人的。”
“今天还有别的女同志在?”赵泽君一愣。
“赵总,您比我年纪还小点,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什么女同志啊,女生好不好?”静静弯腰把赵泽君拖鞋放在架子上,指了指通往二楼的楼梯,说:“王总在上面等您呢,我在一楼,有什么事叫我。”
赵泽君越来越奇怪了,这个王炎,神神秘秘的干什么?
不过他也算看明白了一点,静静将来就算不是正室,这样的一套别墅恐怕也少不了她的。
“那我先上去。”
噔噔噔上了二楼。
刚从楼梯冒个头,赵泽君又是一愣。
不算大的餐桌边,坐着两个人,一个当然是王炎,另外一个,居然是夏语冰。
虽然已经事隔一个月,但从那天把夏语冰交到医务人员手里之后,赵泽君就没再见过她。
最初几天在蹲看守所,想见也见不到;保释后限制自由,只能在白河市活动,得知夏语冰没有危险之后,一直是周媛媛在陪着他,老赵忙于上下其手安排各路人马,免得自己真玩大发了承担刑事责任;伤人案落幕后几天,主要在和之前帮忙的各路人马一一道谢,也没多少功夫。
至于夏语冰本人,是伤人案的重要证人、传销案的受害者和原告方,按理说走法律程序是有机会见面的。说起来也是很夸张,第一桩伤人案她居然不用出庭,请了个代理人,所以阴错阳差的,两人事后就没再见面。
当然,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赵泽君在对待夏语冰的问题上,多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尤其在周媛媛那天来求助,爆出一番‘还不是……还不是……’的反问之后,老赵就觉得有点头大。
“呦,我们的超级英雄来了。”王炎笑呵呵的说:“坐下再说。”
“好。”冲王炎点点头,觉得有些尴尬,稍稍低头看向夏语冰的腿,问:“你腿上伤怎么样了?”
夏语冰嘴一撅,大眼睛很无辜的望着赵泽君,可怜兮兮的说:“恐怕要留疤。”
她这个表情,老赵差点被吓尿!
这尼玛什么节奏?!夏语冰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撒娇了?
见赵泽君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夏语冰自己也摇头笑了笑,大概的确不太习惯发嗲,换上了比较正常的语气,问:“你在看守所里的时候,他们没打你吧?”
“打了也正常。”王炎插话,瞟了一眼赵泽君,对夏语冰说:“你别以为他为你遭了多大的罪,这小子为女人做大牢,也不是第一次了,犯不着心疼他。”
“是是,牛哥经常跟我说,没做过大牢,就不能算优秀的企业家。”赵泽君说。
“老牛那一套歪理邪说……不说他。”王炎挥挥手,端起酒杯,对赵泽君正色说:“我要谢谢你,救了冰冰。我后来才知道,那天要不是你及时赶到,冰冰这条命已经不在了。”
赵泽君没端酒杯,看了看夏语冰,又看向王炎。
王炎笑了笑,也放下酒杯,说:“要不是这次意外,她大概永远都不会跟你说,我也不会告诉你。以前不是说我有个侄女嘛,就是她,她父亲是我的老战友,老上级,牺牲之后,把她托付给我了。”
说道这里,王炎眼皮子一垂,发出一声很短促的意义不明的冷笑,很渗人。
赵泽君大概能明白他这声冷笑的意思,换成自己,自己也得冷笑。人家把女儿托付给自己照顾,却在自己眼皮子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差点丢了命,这声冷笑,即有自嘲的成分,大概也代表了王炎的怒火。
“你们以前的事呢,我也知道。”王炎又端起了酒杯,“现在话说清楚了,这杯酒可以喝了吧?”
赵泽君这才举起杯子,和王炎碰了一下,喝干。
“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们年轻人在一起说说话吧,赵啊,你送我一下。”
王炎起身,径直朝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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