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爆发

“活着才有资格评价。”约克率先发动攻势。

    双方实力差不多，约克强在年轻力强，哈德曼强在经验老道，交手十来个回合依然没有分出胜负的迹象。

    *****

    莱利按照之前的命令躲在坡上看着士兵厮杀。

    她原本以为经过几天的治疗场面，战场上的厮杀不会让她胆怯，如今亲身经历，才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比治疗室看到的场景更吓人。

    吼叫声，哀叫声，兵器碰撞声，声声入耳。

    她看到士兵、强盗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有的人在有气无力的呼喊，挥动着血迹斑斑的手臂，在寻求同伴的帮助，而有的人一动不动，或许已经没了生命。

    战斗还在继续，这个时候还不能出去，这是她的诺言。

    莱利慢慢向前移动，扒开眼前的杂草想要了解更多的情况。

    她看到一名士兵的手臂被斩断躺在地上，身上其余地方也有伤口，那个人靠着一只手艰难的爬行，想要来到战场外围，他的衣衫全部都是血水，不知道是他一个人的还是别人的血也溅到他身上，反正在他身后的泥土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那个士兵停止爬行，转过头盯着莱利，他已经没有力气继续前行，想要来到坡上更是不可能，想要活命的唯一可能就是莱利去救他，他渴望地看着她。

    他失血过多，连保持脑袋抬起的力气都没有。

    终于，他埋下头，没有再抬起头。

    莱利心中很矛盾，究竟是遵守承诺还是去救人，在经过一番挣扎后，她还是选择冲出草丛奔下山坡，直接跪坐在那人面前。

    “手，手？”莱利左右环顾，在前面推车旁见到他的断臂，她冲过去将断臂捡回来立即给他治疗。

    “坚持一会。”莱利感觉到这个人的呼吸很薄弱，生命在快速的流失，幸好在这个时候得到治疗，捡回一条命同时保住手臂。

    等到他的伤势好转一些没有生命危险时，莱利开始寻找下一个人，她给领主的承诺是尽量保证士兵的存活，伤员回去后再慢慢治疗。

    “小心。”一名强盗正准备偷袭专注于救人的莱利，刚好被旁边的士兵看到，一个飞身将强盗扑倒在地，两人扭打起来。士兵原本就是重伤在身，此时不是强盗的对手，在厮打中处于下风。

    莱利回过头，在慌乱中帮助士兵制服了强盗。

    随后她在场上不停拯救伤员时，战斗慢慢的在结束，只剩下十来个强盗还在反抗。

    另一边约克和哈德曼两人的体力在减少，此时靠的就是谁先露出破绽。

    约克的左手已经负伤，脸上也多了一块淤青的地方，他保持着安全距离，想要在力气耗尽之前击杀对方，只要强盗头子死亡，这场战斗就算结束了。

    哈德曼在调整片刻后立即进攻，他不能打持久战，利用经验迅速取胜才是最正确的方法。

    双方交手几回合，依然没有谁处于明显得下风。

    哈德曼有些急躁了，他没有年轻人那样的活力，必须尽快结束战斗。他的一次试探性进攻没有引约克上钩，反而给对方一个机会。

    约克上前一步，长剑一扫直接将哈德曼的武器打落在地，随后用力从下往下砍，在他的胸口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

    哈德曼捂住伤口，可是血从他的指缝不停喷涌出来，很快他便无力地跪下，正面朝地倒了下去。

    “我们，赢了。”约克环顾战场，举起沾满鲜血的长剑，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随后倒在地上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