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摆设一点也没有变,入画在一旁笑道,“姑娘走之后,夫人每天都让人打扫,有时还带着少爷过来坐会儿,时常念叨着姑娘在家里时的事情。”
元喜看到自己走的时候绣了一半的帕子,上面的绣工还是上一辈子那入不得眼的绣工,与她现在的绣工比起来,就像是两个人的手艺。
“姑娘,奴婢让人烧了热水,姑娘先洗洗吧,奴婢看看厨房里炖的肘子怎么样了?姑娘最好吃了,晚上可得多吃些,奴婢这厨艺打姑娘走了之后就没有动过,也不知道生疏了没有。”
“入画姐姐做的,一定是好的。”元喜像以前一样,亲爱的搂过她的胳膊,“晚上不要忘记做抻面,我也最爱吃。”
入画宠溺的点点她的鼻子,“姑娘放心吧,奴婢让人把面都揉好了,现在就去给姑娘抻面。”
两人又说了几句,入画这才去了厨房。
绿竹则让小丫头抬了浴桶进来,泡在热水里,元喜舒服的吁了口气出来,果然还是家里好啊,她万没有料到回家会这么容易,还真要感谢京城里发生暴乱,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与家人见面呢。
刚擦洗干净,坐在梳妆台由着绿竹梳头,就见一道身子风一样的冲了进来,直接撞到了元喜的怀里,元喜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笑意的抚着怀里的头,“渊哥,可想阿姐?”
“阿姐,你可回来了,听说你被人欺负了?你放心,到时我帮你报仇。”赵渊抬起头来,却不离开元喜的怀里。
“是啊,有我们渊哥,谁也不敢欺负我了。”元喜欣喜的看着弟弟。
恍然隔世,才见到这个早早就夭折的弟弟,重活一世,她定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渊哥,你可听阿姐的话?”
“自然。”赵渊长的与赵玉珩有七八分像,五官生硬带着男子的硬朗,双眼炯炯有神,里面一片干净。
元喜摸着弟弟的脸,认真道,“那好,既然听阿姐的话,那咱们来个约定好不好?年前到年后的三个月之内,你不许出府。”
赵渊很听话,也没有问为什么,爽快的应下。
元喜点点他的鼻子,“那可说好了。”
她只记得上一世弟弟是感了风寒,人突然就没了。
不去外面,在府里只要照看好了,弟弟自然会没事,何况这一世母亲与上一世不同,又有了身孕,她相信一切都变好,正如上一世她全家惨死,而这一世全家人都团聚在一起。
梳完头,元喜和弟弟一起去了正院,一家人叫着身边的下人一起吃在晚饭,莫氏有了身孕又一家人团聚,赵玉珩很开心,晚上也多喝了几杯。
晚上休息的时候,赵玉珩才忍不住埋怨妻子,“既然喜丫找到了,也不让人给我送个信,害我这半个月吃不好睡不好,恨不能亲自回京城去找人。”
莫氏哼了哼,“喜姐受这个罪怪谁?再说做亏心的事的又不是你,那些做亏心事的人可睡的好着呢。”
赵玉珩知道她在说自己的家人,面上也无光,上前哄着妻子,“我知道这件事情是赵府做的不对,你放心,我早就把话和他们说清楚了,以后各房过各房的,没事不要来往,至于四房那里,既然断了关系,日后更不要联系了。他们若是厚着脸皮到府上来,你只管拿出你将军夫人的派头来,谁敢说你什么,还有我。”
看丈夫拍胸口发誓的样子,莫氏的心里舒服了,“也不是我无情,可是想想他们对喜姐做的那一件件的事情,我这心里就像刀在割,那哪里人干得出来的?咱们这样的世家,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情,不要说脸面,下三代都抬不起头来,他们怎么就不想想这些呢?在说这些年咱们赵府也算是春风得意,在败落还能差到哪里去?他们却被眼前的利益给迷了眼睛,做出这种事情,是一点脸面都不顾了。”
赵玉珩也觉得心寒,“好在喜丫没有事,此一次长了孝训,日后防着他们便行了。”
莫氏冷笑,“防?我就担心他们不到府上来呢,来了我也好好和他们清算一下,到底用我们喜姐换了多少的好处,既然是喜姐换来的好处,咱们这些当父母的也该分一些是不是?看他们怎么说。”
赵玉珩看她生气,忙把话引开,两人说了半宿的话才睡下。
次日,赵玉珩还没有走,易府的女眷到府上来做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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